鸡皮坐在墙边地上，一手压在碎玻璃片上，也不找疼，另一手在心胸前指指划划说，老子就一条命，我给你拼了。一手已持劲，可见红了。身子摇摇晃晃靠在光白的墙连声大骂，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你还敢在这打老子，看不收拾你不准。鸡皮今儿攉出了，两只眼象饿狼一样放着凶光，还有一丝红包，头发乱糟糟地四下枝扎着，嘴角也不断向往渗白沫，十分吓人。但女人对这己习以为常。说，你过去我蹄死你，不是喝点酒，我叫你更难堪。鸡皮已经象个疯子一样扑了过去大叫，我打你个恶毒的娘门。女人好不在手，一嘴巴扇下过去，另一手使劲一推，鸡皮嘴角见血，又象个面条软在墙角，嘴还在干哑地骂看。女人顺势走进鸡皮跟前，也连踢带骂，叫你鬼孙再骂，一脚带鲜红跟鞋的尖角踢向鸡皮一侧的屁股蛋上，叫声，要你骂，要你骂，混球货，不要脸货，坏孙货。踢得鸡皮象个死猪一样，光哼哼唧唧，嘟嘟嚷嚷，今儿老子落到你手中，倒倒霉，老子跟你没玩，老子跟你没玩。女人尖声尖气说，叫你嘴硬，叫你嘴硬，叫你嘴硬。低下的脚还在不停的踢，一门踢累了，才慢慢地慢下来。鸡皮嘴还没闲，老子就是不服，打死我不服。他用那只带血擦着鼻净和嘴上含水，一个劲重复，老子死也不服，你拿了卖房钱说带我一起到恁那那吃香喝辣的，过好日子，你到了也没带我去，你没良心，你的良心都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