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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空里穿梭的经历对于露儿来说太熟悉了,黑夜与白昼在她的眼前不停地旋转,她心里暗骂:这是哪个倒霉鬼,这是多远的道儿,让我不停地在空中加速飞才能到达那里去解救?

露儿还回忆花少野恶心她的事情时,她的眼前突然一黑跌进一幢黑漆漆的房子里,她挣扎着起来,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哪里啊?”低沉的男性嗓音从露儿的嘴巴里说了出来。

“这,谁呀?大晚上的,又跟男人共处一室,最近真是倒了霉了。”露儿在心里暗咒着。

她看着黑暗的房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庆幸道:“终于可以舒服地睡一觉,每次进入人体里时都太辛苦,这回刚好在晚上又有床,太棒了!咦,这个人为啥要想不开,算了,还是先睡觉再说。”

露儿自言自语后就真的睡下了,在梦里她还在绝食,她对于男女情感的问题还真的是看不开,最主要的是她从来没有自己的爱情。

早晨的阳光穿透粉色的窗帘,那星星点点的光线洒在露儿的脸上、身上,她转了个身实在是不想起床,可身体里的生物钟却不得不让她闭着眼坐起来趿着拖鞋开门出去。

“啊——哇呀呀——烨路,你太不要脸了,赶紧进屋把你的火苗灭下去。”烨路的母亲歇斯底里地喊道。

“妈——,烨路身上都流血了,你还大惊小怪。”烨路的姐姐烨兰说道。

“我不管,这么不成体统的样子,他不是我儿子。”烨路的母亲依然不关注儿子受伤的部位,却只盯着那个部分忍受不下去。

露儿闭着的双眼一下子被这两个女人的吵闹声惊醒,他瞪大双眼看着屋子里的两个女人不知所措,但只一小会儿露儿方才明白过来,而且露儿竟羞愧得恨不得马上钻进地洞里去永远不出来。

“还不进去,还想在我们面前丢脸丢到什么时候啊?”烨路母亲实在是受不了儿子了。

露儿像小偷似的弓着身子迅速冲进自己的屋子关上房门,她这时才仔仔细细地观察起自己的身体。她的胸部平得跟飞机场似的,再往下看,粗壮的大腿上有腿毛。露儿在心里大呼道:什么?他居然是个男人。

露儿在屋里像磨房里拉磨的驴不停地打转,她太讨厌这次附体的人类了,她是一个女仙魂,这应该是男仙魂干的事儿,为嘛让她这么一个古灵精怪又年轻的女仙魂附在男人的身体里去解救他、帮助他呢?她恨这时光穿梭中自己的意志不坚定还想歇两天的念头,只要萌生此种想法的时候,时差偏离就会让她附在异性身上甚至其他的上面。她怨自己修行得还不够,还太青涩,可这种结果她现在是根本无法接受的,可她又没有办法让自己抽离出去,因为她的法力还不够。况且,即使修炼成仙,遇到此种不公平的事情,她也不可轻易放弃,因为那样会折她的寿、修行将会减少五十年。

“呜呜,我不要这破身子。”露儿在烨路的身体里挣扎着,哭了。

“烨路?你搁屋里还要弄多久才肯出来,还上不上学了。”烨路的母亲在门口气得满脸通红地喊道。

露儿在屋里穿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腿上有干涸的血渍,且是从裤衩里流出的血迹,她不想打开裤衩看里面的状况,可又充满好奇心想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正当她欲掀开裤衩时,门外烨路的母亲阴阳怪气地喊他出去,露儿的身体在此时竟不听从她内心的召唤,仿佛门外那个女人的话是一种魔力,迫使烨路的身体往外走去。

“还不穿上衣服。”烨路母亲皱着眉头喊道。

“尿憋地。”露儿脱口而出,仿佛她明白男性晨起憋尿时的反应一样,话出口后,烨路母亲可受不了。

“你才多大,还尿憋地?真是跟你爹那个死鬼一个死出。”烨路母亲愤恨地说道。

“妈,我爸都死多少年了,你还念叨他,我看你是一点也不恨他。”烨兰吃着早餐说。

“别提他,那个死鬼。”烨路母亲不服气。

露儿还真的感觉到身体里异样的变化,她飞快地冲进厕所打开马桶盖坐了下去。

哗哗声让露儿心情大爽,可是等身体爽了,露儿却发现现场太狼藉了,尿液全部撒在马桶外面,一点也没淌进马桶里,这是怎么回事?等露儿低下头时,她这辈子最难堪的最难忘的就是在这一瞬间,它对应的方向正是马桶的外圈,它刚才的状态根本就没进马桶里圈。而且她还发现在小东西的根部有血痕的迹象,血痕不是很深,仅仅是割破了皮而已,因为在血痂处黑黑的绒毛少了一些。

“这个家伙到底对自己是下了怎样的黑手啊?真是无毒不丈夫。”露儿此时竟忘却了羞涩与厌恶,同情起烨路这个家伙来。

“都几点了,还不上学去。”烨路的母亲在厕所门口吼道。

“这厮他妈,太烦人了,连上个厕所都不放过。”露儿在心里默默地骂道。

露儿在烨路他妈的催促下也顾不得收拾残局,提着裤子走了出去,烨路他妈转身就进了卫生间,三秒钟的功夫,就听烨路他妈大声疾呼:“哎哟我地老天爷,这么会功夫就是看不住,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妈,那是尿。”烨路站在厕所门口脸上露出调皮的神情,这下可把烨路他妈气坏了,她冲出厕所抬起手开始捶儿子的后背,边打边骂:“你这个死孩子,从小到大那么听话,我把你当成掌上明珠一样的伺候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什么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了。”

“打吧,打吧,我不疼,我真不疼。”露儿闭上眼睛是感受不到疼痛的,她对身体的感受往往都是在意志不坚定的时候才感觉得到。

“妈——你再这样下去,烨路上学就要晚了,烨路,快准备一下,姐送你上学。”烨兰阻止母亲再继续打烨路。

“你就偏着他说话,小时候你忘了什么好吃的都可着他吃,你吃他剩下的事情啦。”烨路母亲只要想到当初儿子小时候什么好东西都尽着他的情景和现在对儿子失望的情形时,无比的愤怒和无限的忧伤。

“都过去的事儿了,还老想着它干啥?”烨兰想得很开。

露儿在烨兰的催促下拿起面包就冲出了家门透口气,烨兰跟在他后面来到楼下花坛前的一辆轿车前,说:“还不上车,愣着干什么?”

露儿上车后一直默不作声,她在努力地进入到烨路的内心深处,虽然他的魂魄已不在这里,但身体里的记号是会唤起彼时的记忆。

“烨路,姐比你大九岁,也结婚了,什么事情,姐都懂。你呢?这么说吧!男孩子长大后身体上肯定会有变化,别太在意了。咱妈就是太大惊小怪了。”

“我姐夫也这样吗?”

烨兰的脸蹭地一下子就红了,她没料到弟弟竟然会这样问自己,她不过刚刚结婚一个月,而且和丈夫只过了三天的蜜月,丈夫就因公出差,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哦,男人嘛!”烨兰不好意思地搪塞道。

“那咱妈还是女人呢?你都能适应男人的这种变化,为啥我妈整天就只盯着我,好像我像个怪物似的。姐,你都不知道,我现在在学校里都没有办法学习下去了。本来这种事情就挺羞于启齿的,可我妈每天早上晚上的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不能在外面丢她老人家的脸,可我想,我也没在外面做过非礼女孩的事情啊?她咋那么烦人。”露儿代替着烨路对烨兰提问。

“这——,有些事情我还真的没办法,你也看到了,我越想阻止她,她就越发疯。你说你早上起来腿上有血渍,妈都不关心你怎么了,偏偏——哎!”烨兰也不好意思讲弟弟的隐私部位。

“对了,烨路,你腿上的血渍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想伤害自己了,我告诉你,那可是咱老邢家传宗接代的,到什么时候都不能自残,听见了没有?”烨兰想起弟弟大腿根的血渍心里就一阵胆寒,她可不想弟弟因为此种困扰而断了根、断了后。

露儿想起在厕所坐便上的情景,她当时没敢用手触碰那里完全还是女孩子气儿,但她静下心来想像,她知道当初烨路是真的要伤害男人的宝贝疙瘩。

烨兰见弟弟不说话,她证明了自己说的是事实,她猛跟刹车抓住烨路的手说:“烨路,这个世界上姐除了妈,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你可不能伤害自己让我们永远都活在痛苦中,听到没有?”

“知道了,姐,我下了。”烨路身体里的倔犟是露儿也控制不了的。

烨兰看着弟弟的背影眼泪流了下来,这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就因为在青春期身体的变化而跟自己隔阂开来,她现在无法了解弟弟真实的想法,却也看不惯母亲的做法。她虽然知道母亲在意的东西无非就是怕弟弟影响学业,过早谈恋爱,但她知道母亲守寡这么多年来,她最爱的儿子变得与她最初的期望背道而驰后承受不住,才会抓狂失去理智不断地打压弟弟,可她又没有办法在中间做一个好的调解人,这是她流眼泪的原因。

烨路出现在校园里,身边三三两两的同学从他身边经过时都会回头窃笑并窃窃私语,脸红自然成了身体反应的一种。露儿由于第一次附在男人的身体里,所以她一时之间还没有完全进入角色,特别是性别之差,所以当她借着烨路的身体一只手掐腰另一只手指着前面的两个男同学开骂。

“喂,笑谁呐?再敢笑老娘,老娘生劈了你们。”露儿最讨厌有话不说假装在本尊面前嘲笑自己的人。

前面的两个男生听到烨路在叫嚣竟笑得捂着肚子道:“他自己都承认自己娘了,我就说吧!他小时候就穿女孩子的衣服,到现在还是这个死德行。”

“什么?”露儿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是烨路男性的嗓音,而且她低下头打量自己的着装,外面穿着校服,里面确实是搭了一件粉色的小绒衫,这是她喜欢的颜色,可为什么烨路的衣柜里有此种女孩子的衣服呢?她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她要教训前面的这两个男同学。

“我都告诉你们别惹老子,老子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惹毛老子的后果?”露儿甩下书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那两个男同学面前,两只手各抓起两个男同学的衣领,然后让他们的那两张刚长出小胡子稚嫩的脸撞击在一起,他们的鼻子撞得生疼,挣脱了烨路的手逃了。

“哇~,老实人发怒了。”旁边有小女生发出感叹。

露儿在烨路的身体里极其的不适应,她强迫自己走路的姿势要爷们,而且是糙爷们,于是故意晃着膀子迈着大步走到书包的地方,生硬地拎起书包奔教学楼走去。

“哇~,他不娘也挺帅的。”小女生们对烨路的转变说出自己的看法。

小女生们的话尽收露儿的耳底,由于她的不适应所以她无法正确判断原来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从她早晨到现在所经历的讯息,她判断这个叫烨路的男孩正值青春期,叛逆期,且有偏好女装的倾向。至于他母亲的那种态度,其实露儿也看不惯男孩身体的变化,她无法忍受那种身体的变化和内心纠结害羞的情愫,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情绪能否真的帮助到这个叫烨路的男孩,她也只能静观其变了。因为只要她完成此项艰难的异性任务,她的法力定会上升一个级别,下一个级别是可以在完成任务后有休息的定力,不像现在只要召唤令到了,那种魔力自己就会不受控制。

露儿在人间最喜欢的场所就是课堂了,她喜欢凡人老师在讲台上一本正经地讲着课,却对讲台下的同学们束手无策,因为这群孩子不喜欢被束缚,总会做出令凡人老师头疼的事情,那种警察抓小偷的感觉着实让露儿开怀一笑。因为她想起自己的师父何尝不是这样尽心尽力地教她练功,而她常常开小差想唬弄师父,师父的手段就是让她吃板子。

烨路的身体带着不知所措的露儿走向自己的座位,他刚要坐下来时,露儿的眼睛突然看见后座的女孩穿着低胸的衣服在书桌上晾校服上衣。

“干嘛穿这么暴露?紫烟。”露儿脱口而出,她忘记自己是烨路的身份。

“说什么呢?烨路,我的衣服刚才在拖地时候被水房的水溅湿了,我晾着呢?”紫烟回答道。

烨路的脸羞得通红,他马上坐在座位上极力控制自己。露儿感受到身体里的变化了,她内心非常的气愤,而且在心里呐喊:我不喜欢女孩,我怎么可能对她产生想法,滚开,这肮脏又龌龊的念头,滚,都统统的给我滚开。

紫烟的手指轻轻的触碰烨路的后背,烨路转回头,她说:“烨路,借我一支笔,我忘记带笔袋了。”

脸发烫的烨路人都僵硬了,机械式的把笔递给紫烟,眼睛都不敢看紫烟那张秀气的脸,露儿无法解释这种感觉,她是排斥这种关系的,可又不得不接受烨路身体所有的变化。只要想起这件事情,她的脑海里马上就会浮现早晨的那一切,那种罪恶感让她的内心又无法平静下来,她忽然悟出了一个道理,就是为什么烨路会选择伤害自己的行为了。就是这种罪恶感充斥着他的头脑,使得他在同学们面前及母亲眼里都是不干净的,如果找不到根治的办法,那就只有亲手解决到罪魁祸首。

想到这里的露儿打了一个寒颤,令她不寒而栗,因为她怕自己无法胜任此次的任务,况且自己的魂灵也无法与烨路的身体契合,总有一种别扭的感觉。

“烨路,你发烧了吗?”紫烟在他背后小声问道,因为老师已经在讲台上讲着干巴巴的课文。

“没。”

“给你。”紫烟从他身后递了一张纸条给烨路,烨路打开纸条更加的面红耳赤。

纸条上面写:烨路,以后别穿你姐的衣服了,同学们都笑话你,如果你真的没有自己的衣服,我可以把我爸爸的衣服拿给你穿。

透过纸条的信息,露儿屏心静气排除杂念知道烨路平时有穿姐姐衣服的习惯,这种习惯是自他打小就开始的,而且小时候他基本上是被母亲当成女孩来养的。

“烨路,你别生气。”紫烟小声地说道。

“没事儿。”露儿回答后想尽量控制着情绪,她才知道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让人难堪又难为情,她非常能体会到烨路在看到女孩子时的冲动是多么的无助和无能为力了。这不是他的错,这是青春期萌动的代价,而这种代价要随着成长慢慢消退,在消退的过程当中需要意志与身体不断的磨合,罪恶感才会渐渐的变小,否则总觉得自己是那与众不同的另类或者是大色狼。

“烨路,你都两节英语课没来上了,今天你还来不来。”紫烟关心地问道。

“去。”

“紫烟,烨路,你俩站起来。”语文老师点名让他俩站了起来,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俩身上。

“再说话,上外面站着去。”语文老师瞪了他们一眼算是警告。

紫烟觉得是自己害了烨路,她说:“老师,是我先主动说话的,要罚就罚我吧!”

“还挺仗义的,上外面站着去。”语文老师本来没想怎么教育他们,但听见学生居然要挑战他的尊严。

紫烟从烨路旁边走过去,露儿在心里骂道:紫烟,傻啊?这种时候要明哲保身的,瞎冲动个球?

“嘘——”同学们发出一片嘘声。

烨路的两条腿竟也跟着紫烟走去,露儿是控制不了的,她努力的想要保持镇定好能让迈开的步子停止,她确实是做到了,但是她停错了地方,她站在语文老师面前杵着不语。

“嚯,你想干什么?”语文老师知道这个时期的孩子是冲动型的,他不怕伸手打孩子,问题是打完孩子的后果不堪设想。

紫烟看见烨路与语文老师对峙的场面,她以为烨路要为自己血拼,所以她马上转回身拉起烨路的手往外走去。

“好吧,以后你们上我的课,就站到外面听吧!”语文老师声嘶力竭地喝道。

翘课的两个学生站在走廊里一点儿也不愧疚,好像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这种‘革命’情感在瞬间升华成他们彼此珍惜的革命友谊。紫烟因紧张而死死地拉着烨路的手不松开,烨路敏感的皮肤感受到紫烟那冰凉带汗的纤细小手,内心泛起涟漪又迅速转变成波涛汹涌的海浪。他喜欢这个女孩,从来都在睡前想她的脸庞千百遍,设想着与她的未来,那种带着简单的幻想其实是单纯的一种喜欢,因为他知道只有这种幻想才会让他对未来产生希望。

露儿其实是不在乎紫烟拉着烨路手的,可烨路脸红成了酱紫色,身体抖动着。紫烟发现烨路的颤抖,她松开手面对着他将他上衣的拉锁向上拉,说:“下次如果再穿这种颜色的衣服,最好的办法就是锁死,嘻嘻!”

紫烟是将拉锁拉到了最顶端,烨路的面部表情是不自然且带着一点点窃喜,因为他感觉到紫烟也是喜欢自己的。

下课的铃声响彻整座教学楼,同学们蜂拥着涌出教室门,烨路和紫烟呆呆地靠着墙站着等老师发配。

教学楼里安静了下来,语文老师踱着方步走出教室门,烨路和紫烟本能地站得笔直,语文来老师来到他们面前说:“回去写份深刻的检讨,在下次课前交上来,否则,你们就这样站在外面。”

“不,我不写。”烨路的话冲出口后,露儿在身体里异常的苦恼,因为这不是她的本意,这根本就是烨路不听从自己的指挥。

“老师,我们写,我们写,别听他的,我们一定写。”紫烟马上圆场,她可不想总站在走廊里被同学们笑话。

语文老师不想难为学生,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离开。

“你疯啦?难道你还想站在这里被同学们笑话吗?老师都给你台阶了,咱就下呗!真是的。”紫烟被烨路的不理智激怒了。

“我想跟你站在走廊里听课,感觉真好。”烨路说道。

“要站你自己站,好心好意的竟换来你这么不听话。”紫烟气道。

“你刚才都拉着我的手了。”烨路的脸唰地又红了。

“我还抱你呢!又能怎么样?”紫烟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女孩子,她象征性地抱了一下烨路,这一抱竟让烨路胆子大了起来,就在紫烟松开胳膊的一刹那,他伸出有力的胳膊死死地抱住紫烟。

“你松开,你个流氓。”紫烟脸红了,不知道她是羞的还是气的。

“对不起,紫烟。”露儿替烨路说道。

“好啦!就当这件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不过,你要写检讨。”紫烟撅着嘴走进教室。

露儿在烨路的身体里住了一天,她非常的难受,因为她觉得烨路在学校里的格格不入,总是同学们讥笑的对象,被嘲笑仿佛已经形成了一种模式,可这根源是从何而起的呢?难道烨路曾赤膊站在众人面前展露他的青春期过,还是烨路真的是异装癖的男孩?这些问题把露儿弄得都要崩溃了,她实在是想不通这个男孩到底为了什么要伤害人类所谓的命根子。

带着想不透想不通的疑虑,烨路回家了。在他迈进家门的那一刻,烨路母亲像守门神似的看着表举起手打向儿子的头,边打边说:“又晚回家半个小时,在家里给我丢人不说,难道你还想把人丢到外面啊?你说?”

烨路的晚回家其实是露儿造成的,她站在外面花坛思考烨路是个什么样的人生,为什么活得一点隐私都没有,他就是母亲眼中钉,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才能解母亲的恨,这原因究竟在哪里?这些问题一个个的丢给自己,露儿却使不出法力来得到信息,她知道只能靠无法力的去真正的体验烨路的人生。

“我给你丢什么人了?你总打我,总骂我?你干脆打死我好了,骂残我好了。”露儿对于烨路母亲粗暴的行为实在是忍受不下去反抗道。

烨路母亲愣了一下,然后继续挥舞着那双老拳,骂:“跟你那个死爹一个鬼样子,你真是他的鬼种,一点儿都不带掺假的。”

烨路的双手掐住母亲干瘪的细胳膊不服道:“那还不是你找的丈夫,跟我有什么关系?都是你造的孽,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你那么恨他,为什么要把我生出来?”

“什么?我养你这么大?你竟敢跟我这么讲话?那个死鬼再不好,他也是你的爹。”烨路母亲的伦理道德还是有的,尽管她可以辱骂死去的丈夫,但她却不肯自己的儿女忤逆那个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我饿了,要吃饭。”烨路淡淡地说完后从母亲身边走过去,他一点儿都不惧怕母亲,因为他有理,不像在某些时候他心虚得恨不得死去。

“桌子上有红烧肉和煎刀鱼,饭在锅里,自己盛。”烨路母亲像大多数母亲那样,只要孩子说饿了都会条件反射到自动报出自己每天为孩子做的食物,因为那是她们的母爱,任何时候都不能让孩子空着肚子。

但是,当烨路母亲报完爱心餐后竟扶在门框上痛哭失声,那声音里有委屈有无力有恐惧,儿子是她亲生的,可她为什么却总是眼睛明亮到容不入任何的一点点小瑕疵,为什么不学会在适当的眨一下眼皮让那些人性中最隐秘东西视而不见,她做不到。

坐在餐桌前替烨路吃饭的露儿真不知道米饭的滋味,她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同时她也感受到烨路身体里的冷静是她无法体验的冰凉与默然。这个十五岁男孩到底是跟母亲对抗到什么时候,或者说他的母亲能否放下有色眼镜时时刻刻盯着他身体的变化,亦或是对于儿子身体变化能够以欣赏的态度表现出来,因为那是儿子长大的标志,而不是罪恶的标签。

和着母亲泪水吃完饭的烨路一眼也不看还在抽泣的母亲回到自己房间,露儿关上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翻开衣柜门,里面的衣服几乎都是带有艳丽颜色的,都是些女孩子的衣服。露儿十分喜欢其中的几件款式,可是她马上意识到她住着的这个身体是男孩的,想到这里,露儿十分愤怒地揪出几件衣服打开门全部丢到外面,吼道:“以后这样的衣服不许放到我的衣柜里。”

烨路母亲听到响声后擦了把眼泪来到愤怒的儿子对面,她捡起衣服骂:“这都是你喜欢的颜色,喜欢的衣服,你不穿这些衣服,你还想穿什么衣服?”

“那都是女人的衣服,我不要穿,从小你就给我穿我姐的衣服,到现在还是这样,我是男人,我不要穿女人的衣服。”烨路积攒着多年的愤怒终于在不受控的情况下爆发了出来。

“我从小就是把你当成女孩子来养的。”烨路母亲脱口而出。

“什么?我是带把的,你变态啊?”露儿听到烨路母亲的话后,她也控制不住愤怒喊道。

“你长得跟你死爹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一看见你我就想起那个死鬼,不把你当成女孩养,难道让我整天对着你这张脸想起那个死鬼吗?”烨路母亲失去了理智,她这些年伪装得累了,也为儿子近期一系列反常的行为弄得无法招架,她现在只剩下一个招数,就是不断地辱骂和打击青春期的儿子,在她的常识里这是她唯一的办法。

“你真那么讨厌我,我可以走,以后不在你面前出现。”烨路不理智地让他的小胡须都颤栗了,可露儿知道这不是出于他的真心,他只不过是被母亲变态的爱搞得无路可走。

“走走走,就知道走,跟你那个死爹一个死样子,如果法律上可以判我们母子脱离关系,我就可以放你走。”烨路母亲的身体横在大门前,她还是爱儿子的,只不过她的爱有些偏离偏激。

烨路转身回了屋子,眼泪不争气地淌下来,露儿真想好好的安慰这个受伤男孩的心理,可烨路的魂魄现在就在鬼门关徘徊,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也让这个躯壳冷静下来。

“妈,看我晚回来一会儿,你们俩又闹成这个样子,何苦呢?妈,烨路现在是青春期,又是叛逆的时候,别太激进了。”烨兰回家后冲母亲唠叨。

露儿趴到门口听外面的谈话声,她想替烨路找个突破口,只有这样才能拯救这颗大男孩的心。

“青春期叛逆?别整那顶帽子扣在他头上,他不配。如果人人都有青春期,为什么你没有,你多给我省心,哎,这心操的。”烨路母亲一声叹息。

“妈,我是女孩,我那时爱顶嘴,你都忘啦?”

“就你省心,哎——”烨路母亲不断地叹着气。

“妈,这些衣服都扔在地下?”烨兰不解地问道。

“烨路说他以后不穿这种衣服。”

“是啊,妈,你从小就把他打扮成可爱的小女孩,他长大了,不能再穿这种衣服。”

“咱家的条件刚刚渐渐好,我拉扯你俩多不容易,可家里有旧衣服,有啥不能穿的。况且,他现在正发育,而且外面有校服穿,里面穿啥有什么关系?”烨路母亲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

“妈,你不能站在自己的立场说话。”

“你不用替他求情,你看看他最近自从长了小胡子后脾气是一天天渐长,学习却一天天退步,每天都不务正业看那些日本漫画,你知道那里面都有啥?唉呀,我都不好意思说,袒胸露臂的,这对他成长有什么好处。他要是整天想着这些玩意,这马上还有一年就中考了,本来他的成绩还能考进最好的重点高中,你看看他现在的成绩,职校都得是哭着喊着才能考进去的。”烨路母亲对于儿子的关注可不是一般的重视。

“妈,别说得那么严重,衣服我给烨路买,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学习的事情慢慢来。”烨兰也觉得母亲在这件事情上过于木讷。

露儿松了一口气,她觉得烨兰是个不错的突破口,因为至少能让烨路母亲能平静下来,可是她的判断在这一次失误了,连她最厉害的眼神都用不上。

“不许买,烨兰,你要敢买回家,我就撕烂了它。”烨路母亲坚定又严厉的语气让偷听的露儿忍耐不下去。

烨路冲出去,抓起那些女性衣服跑进厨房扔到菜板子上面,拿过两把菜刀开始在上面剁,这种疯狂的举动着实把屋里的女人们惊呆了。

最终还是烨兰冲到烨路旁边抢下菜刀说:“姐给你买衣服,我们现在就去,听话。”

‘啪’地一声,烨路母亲在儿子脸上挥了一耳光,五指痕立刻在他那白皙的脸上留下。

“妈,你干啥呀?你不能再这样下去。”烨兰的眼泪唰地流下来。

烨路母亲不理会女儿的哭诉,她激动得口齿不清,说:“还、还反了你了,不知天高地、地厚的混帐东西,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啊——啊——啊”烨路的嚎叫声是憨的却是悲愤的,他对于母亲无能为力,对自己也失去耐心,这种感觉都要把住在他身体里的露儿逼疯了。

“小弟,小弟,别喊了,姐带你出去。”烨兰抓起烨路的手带他走。

“烨兰,我告诉你,你敢给他买衣服,我不认你这个女儿。”烨路母亲不知道说的是真话还是在维持她做母亲的尊严。

烨兰回到家连口水都没喝就把烨路拽了出去,他们上车后烨兰趴在方向盘上痛哭了许久,倔强的烨路面对此情此景只是无助,露儿也慌乱了,她的策略、她的计谋全部抛她而去。

哭了有二十多分钟的烨兰终于平静了下来,黑暗中,她看着弟弟的脸心疼地说道:“烨路,衣服这件事情姐支持你,但是,姐希望你把学习成绩提高上来,跟从前一样。姐希望你好,你也知道咱妈这些年不容易,我从来都没有跟她像你这样发过脾气,可我知道她在有些方面确实对你期望很高。”

“她根本不是期望,我就像一个犯人似的,整天在她眼皮子底子下不能犯一丝一毫的过错,否则就会被她无限地放大。姐,”说到这里的烨路心脏扑嗵扑嗵地跳着,露儿听从烨路的心声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姐,你知道小时候你们把我带到洗澡堂里洗澡,呜——”烨路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淌下来。

“姐,我稍微大一点的时候,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恶心。还有那些女人的眼光,你知道那是什么感受吗?那不是害羞这个词就能解释的。她对我的这也叫母爱吗?她让我陷入尴尬的局面里不以为然,她以为我就是她身边的空气吗?难道我没有羞耻心吗?”烨路的心声是他在魂魄脱离自己后才敢在姐姐面前表达。

露儿突然间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掌控烨路的身体,原来是烨路这些年来遭遇的过往已经深深扎根在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和细胞上面。如果说它们是无思想无意识的东西,可流动的血液每秒都有力的冲击到末梢神经,这是什么?这是它们的力量。

烨兰听完弟弟的诉说又哭了,她哽咽着说:“别说了,姐姐没帮你,姐姐太难受了。”

悄无声息的泪水又从烨路的眼里流出,他现在不像小时候那么软弱了,性别的意识在逐渐的增强,他不想再被同学们嘲笑娘娘腔,他是男人,这是他现在最强烈的心声。

烨兰整理了一下悲伤的情绪,开着车带着烨路去最繁华的市中心买高档衣服,她虽然没有挣到什么大钱,开着二手车,可她就是让唯一的弟弟恢复男性的阳刚一面,也不惜花去她两个月的工资为弟弟添置衣物。

做为弟弟的烨路确实不好意思让姐姐继续刷卡,但是露儿拼尽全力控制住烨路的身体,一件件的试一件件的买,因为露儿知道,如果自己这次成功了,真正的烨路不会下次让姐姐这样破费,这次烨兰的破费就当是让弟弟吃了霸王餐。

“今天晚上你就别回家了,回我家吧!”烨兰建议。

“不,我不去你家。”露儿仿佛知道烨路的姐姐是跟公婆住在一起的,最近她常回家完全是因为姐夫出差所致。

“那你把这些衣服藏起来,别让咱妈看见,出门的时候带上一件偷着再换了。”烨兰知道弟弟在这方面非常懂事。

“姐,你别管了,如果我现在不趁着叛逆期找回真正的自己,等到长大后,就真的成了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我不想成为那种软弱的人。”露儿发现只要自己是跟烨路一条心,她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说话。

“唉~,真是拿你们没有办法,那,我一会儿把你送到楼下,我回家去住了。”烨兰可不想再看见母亲跟弟弟吵闹。

“姐,这是我刚才在小摊给你买的烤串,把你吃完再回家吧!”露儿趁着烨兰去取车的时候买的,当然这也是顺着烨路两条腿的意思。

回去后的烨路并没有跟母亲起冲突,也许是这位母亲在儿女离开后突然发现子女长大后真的不会听从自己的话而在房间里悲伤着,或是她今天体力透支没有精力再跟儿子战斗下去,选择远离的方式,尽管只是一个房间之隔,但母子之间心的距离却是千万里。

晚上,露儿瞪着烨路血红的眼睛不肯睡,她在想对策,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棘手的事件,师父又不在她身边,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她睡不着的时候,她听见烨路母亲蹑手蹑脚的声音,她装着闭上眼睛。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束黄色的老式手电筒光照在烨路的下身,露儿眯缝着烨路的眼睛看见他的母亲将头探进门缝,朝着那光束的部位仔细地看。

露儿最讨厌被人偷看隐私,而且还是最亲近的人,她想到这里掀起被子打开灯坐了起来说:“你想看什么?我脱了给你看。”

“混蛋,你还在母亲面前流氓给我看吗?”烨路母亲的精神头很足。

“你是不是整天就想着我犯罪你就高兴了,你要是觉得这是个祸根,我现在就去变性。”露儿趁着烨路身体疲惫的情况下,她现在完全可以控制着,所以,她把憋了一天话都说了出来,而且她也觉得争与吵都不是解决的办法,虽然,现在他们的关系仍紧张着。

“我关心你还错了吗?你说说你整天脑袋里都想些什么东西,学习成绩一落千丈,本来家庭背景就不好,你就准备这么自暴自弃?”烨路母亲有一大套对付儿子的理由。

“你怎么知道我脑子里想什么东西了?还不是你想得太肮脏,我从来都不会想。”露儿心想她真是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为什么她那套理论好像总占上风似的。

“睡觉,门,不许关。”烨路母亲见儿子没有像她想像的样子丢下这句话将门大开。

“这是我的房间,以后不许你到这里来。”露儿替烨路争取空间意识。

本来已经离开的烨路母亲返了回来说:“你难道还想自残?昨天,你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那腿上的血是哪里来的,我都不爱提你干的那些事儿,给自己留点脸吧!”

“还不是你逼的,我到底是你的女儿还是儿子?我什么都要照着你的意愿行事,错一点就大耳光呼我,我是人,不是你养的宠物。”

“宠物还知恩图报,你还赶不上宠物。”烨路母亲的话让露儿实在是忍受不了,她想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成为母亲,一点儿都不会婉转心疼儿子,一味的打压就为了她所谓母亲的尊严。固执就成了她与人处事的风格,而且对于尊重骨肉一点儿也不会通融。

“我死了,你就静心了。”露儿在反对无效的情况下,也像被逼疯了的烨路一样丢狠话。

“行,跟你死鬼爹做伴去吧!让他好好看看自己的种真随他的根性。”烨路母亲的嘴一点都不短。

露儿气得把门锁上吼道:“你是后妈,天底下最恶毒的亲妈。”

在屋里稍冷静下来的露儿想起为什么烨路母亲总提死去的丈夫,而且当着孩子的面儿一口接一口的咒骂,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而且是困扰着他母亲多年的心病。她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她真的怕这次失手让烨路进了鬼门关,她要替烨路摆平他顽固的母亲,并寻找到答案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睡着后的露儿在梦里竟然梦见紫烟抱着她,她犹豫着被拥抱,她把紫烟当成好姐妹一样。可不会儿梦里的画面变了,自己变成了烨路,紫烟露出白天上课时穿衣服在触碰着他的胸膛,当烨路的手去抓紫烟的时候,却遥不可及,烨路痛苦地咆哮。眼看着紫烟远去,却不曾想紫烟就在烨路的后面紧紧的拥抱着他,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烨路激动得想吻紫烟。

“叮铃铃~”闹钟铃响了,露儿还想睡会儿。

钥匙开锁的声音传进露儿的耳朵,烨路他妈站在床前喊:“还赖床,都几点了,起来。”说完就去掀儿子的被。

露儿不知道是自己的第一意识还是烨路身体的条件反射,他马上将被子夹在两腿中间不肯起床,等夹起被子后露儿才感受到烨路身体的变化,昨天早晨的那种尴尬又来了。关注小说丛刊,回复反射就可以在公众号上看连载了。

‘怪不得烨路身体会条件反射得这么快,这是防止他老妈看见他最隐密最不愿被别人看见的罪恶之源了。’露儿在心里如是说道。

“起床,赶紧起床。”烨路他妈偏要跟儿子较这个劲。

烨路猛地坐了起来,他妈吓了一跳道:“你要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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