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边长瘊子是怎么回事(眼边上长痦子)眼边长瘊子是怎么回事(眼边上长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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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边长瘊子是怎么回事(眼边上长痦子)

眼边长瘊子是怎么回事(眼边上长痦子)

曾经的生产队的大蔬菜园子,我再熟悉不过了。大概有二十来亩地吧,四周围栽种上荆棘,围成了一圈的篱笆墙,村里安排了六、七名老汉在里面管理干活。

领头的正小组长是顾建国的父亲,大名鼎鼎的顾大先生,解放前小村庄里边唯一的一位私塾先生。他,大眼睛,挺鼻梁,匀称挺拔修长的身板配上满头花白的头发,显得是那样的儒雅有范。旧的衣裤缝补的利落,浆洗得发白干净,穿在身上显得那么得合体与体面。更叫人称奇的是,白净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的皱纹。他,与人接触不卑不亢的,未曾开口说话便已经笑容满面了。

不知道是否真假,反正小村庄里边一直都流传着一个关于顾大先生的传奇故事。

话说当年,孙怀鼎庆祝五十岁大寿,大摆宴席,大宴宾客。顾大先生也去贺寿了,用红纸包裹上两枚光滑的河床鹅卵石便递将上去。

记礼帐的帐房先生接过来打开一看,当时就气懵逼了。

“来砸场子的是吧?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这什么时候!活够了!嫌命长了!不想要小命了是吧?”

帐房先生当场就发起飙来了。

这一闹腾,结果就惊动出孙府的主人孙怀鼎来。

孙怀鼎一见是顾大先生,便将帐房一通臭骂:

“不长眼的狗东西!还不将先生快快请进府里去,上席!上坐!”

“不长脑子的狗奴才!哪里是两块无用的小石头呢?那,代表着顾大先生实(石)心实(石)意的祝贺呀!”

听说那顾大先生泰然自若地在那“上席”,还有那“上把位”上就坐了下来。他大朵快颐,而且是谈笑风声。颇有些当年汉高祖刘邦在那吕公的乔迁宴席上的洒脱风骨。

图片来源于网络上

菜园的副小组长是田华侨的爹“烂眼边”。他,枯小干瘦的,一双眼睛一年四季的,外眦部睑缘和皮肤红红的充血肿胀,还要时不时地掏出肮脏的手帕来擦拭着,要不然就会有令人恶心的糜烂脓液浸渍流出滴下来。

田华侨的大伯,“烂眼边”的哥哥曾是国民党的军官,解放前随国民党部队去了台湾,所以在小村庄里他们田家算是有“海外关系”的。这在当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呀!

记得当年,我经常能看见“烂眼边”鬼鬼祟祟地偷偷摸摸地来到我家的隔壁,隔着半人多高的围墙,胁肩谄笑地往剪娃子的奶奶手里递上一枚光溜溜漂亮的四月瓜或者是一把青葱葱翠绿的小青菜。那些困难年月,物资多么的匮乏呀!他那“汉奸”的模样,经常让我恨得牙痒痒!

当年,年少的我曾经恨死他了!

图片来源于网络上

每年的夏天,大菜园子里边瓜果飘香,馋得我们小放牛娃们牵着牛儿就在菜园子的附近大沟渠边上来回地转悠着。菜园子里面的老头们也像防贼似地紧盯着我们。特别是“烂眼边”,像只大马猴子似的,在荆棘花篱笆墙内的边上,向前腆着个蛤蟆似的小肚子,还后背着个双手,来来回回焦急地小跑着。

我们中间年龄稍微大一点的放牛娃有我家的另一边的邻居余条四和“李哑巴”的小儿子李幺巴子。

他们俩人将我们全部招集到一块儿来。

余条四鼓动我们说道:

“村里边现在没有大人在了,都上河堤坝外芦苇荡边干活去了,只剩下这几个老丝瓜瓤子了。怕个吊!咱们今天要像英勇的解放军叔叔一样,直接强攻外加智取,给他们全部拿下。偷摘了香瓜来吃,好不好?”

于是,我们小放牛娃们便开始有组织地同一时间用土疙瘩小块攻击大菜园子里的老头们。我们人多势众,很快地老头子们便溃不成军了。顾大先生匆忙离去,估计他是去芦苇荡边“搬救兵”了。别的老头子都害怕地找地方躲藏了起来,只剩下“烂眼边”一人还在上窜下跳的,他嘴巴里边还虚张声势地大喊大叫着:

“快来人呀!快来人呀!……有人要抢夺公家的东西了!……”

我估计大伙都像我一样很讨厌他的,全都往他一个人身上猛砸猛打着。只打得他匍匐在瓜垄沟里面躲藏起身子,头深埋在大片大片绿油油的瓜秧叶子下面,一动都不敢一动的了。

这时候,余条四和李幺巴子两人顺着那棵“神树”枝杆攀爬过大沟渠,我们小一点的娃娃们继续“火力”压制着菜园子里的老汉们…

图片来源于网络上

所谓的“神树”,不过是大沟渠南北两岸边,面对面各自独立生长的两棵大叶杨树罢了。

让人惊奇的是两棵树竟然都弯曲着腰身,朝着对双努力地伸展手臂过去。他们终于在大沟渠的中间上空成功地“会师”了,然后枝枝丫丫地盘旋缠绕着向着苍穹直挺挺地长了上去。最后两棵树竟然神奇般地长成了一棵树了,浑然一体。不由得让人由衷地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呀!

姜世香,你不得不佩服她的“脑洞大开”。装神弄鬼,你直接说“聊斋”呀!她偏偏胡扯,这是一棵神医“白求恩”树。她四下地鼓吹,在神树下烧香叩拜祈求,然后用空碗接着烧完的纸冥钱灰,用水冲服下去,包治百病哩!

不知道当年姜世香是怎么糊弄的!反正小村人都深信不疑了。凡事都去树下烧香求拜的。一时间,树下香火鼎盛,刘禄贵他们屡禁不止。

气得刘禄贵大手一挥:

“砍了,连根都刨了,烧掉!”

顾建国带人来砍刨树,他看见了在树下虔诚跪拜着的张二芬。

顾建国和张二芬俩人是邻居,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儿时常常玩“过家家”,不让张二芬扮演顾建国的“新娘子”,张二芬便哇哇地大哭。长大以后哩,顾建国对此深信不疑,张二芬将来肯定会成为自己真正的新娘子。然而,让顾建国不解的是张二芬不言也不语的,闪电般地就嫁给了田华侨,那个一瞧就不是个好东西的田华侨。因为田家有着“海外关系”,外加上张二芬多年来没有生育,顾建国在小村庄里边就没有见过她抬头走过一回道,大声说过一句话。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揪心地痛惜。

顾建国迟疑地停下脚步,他挥手让人们都停了下来。

他想先等张二芬祈拜完了以后,再去砍伐杨树也不迟。

他默默伤心地想着:

“这哪里是什么神医树呀,简直就是两棵情侣树,就是一棵爱情树呀!我怎么舍不得砍刨掉他们哩!狠心地砍伐他们时,我的心呀,肝呀,肯定会滴血的…肯定会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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