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患者治疗期(新冠肺炎患者治疗期间能和外界联系吗)新冠肺炎患者治疗期(新冠肺炎患者治疗期间能和外界联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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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肺炎患者治疗期(新冠肺炎患者治疗期间能和外界联系吗)

新冠肺炎患者治疗期(新冠肺炎患者治疗期间能和外界联系吗)

来源:【医师报】

作者:牟向东

单位:清华大学附属北京清华长庚医院

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

摘要

新冠肺炎(COVID-19)疫情已经在全球肆虐两年多,我们每个人的生活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疫情何时能够结束”始终是萦绕在我们心中的不解之惑。新冠是否也如古人所言,“大疫不过三年”呢?这就需要我们认真地回顾历史,科学地研判疫情,才能更好地展望未来。

01

新冠是否“大疫不过三年”?

作为一名呼吸科医生,如果问我某个患者的肺炎如何诊断和治疗,这个问题相对容易回答,但现在周围的人经常问我新冠肺炎(COVID-19)疫情何时会结束?这却是一个比较难以回答的问题。

古人云“大疫不过三年”,意思是历史上的一些较大的瘟疫,一般不超过3年的时间。这些瘟疫一般是指鼠疫、霍乱等甲类传染病[1]。新冠肺炎疫情与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肯定属于大疫的范畴,新冠在我国目前属于乙类传染病,按照甲类进行管理。

转眼间新冠疫情已经两年多了,我们每个人的生活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似乎都适应了戴口罩、健康宝、行程码、查核酸、社交距离管控,但是我们每个人都心存疑惑: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新冠疫情何时才能结束?今年能结束吗?新冠是否也如古人所言“大疫不过三年”呢?

02

回顾人类与疫情斗争史

我们先回顾一下人类与疫情做斗争的历史:公元前430年-公元前427年,雅典发生大瘟疫,近1/2的人口死亡;1629—1631年,米兰暴发大型瘟疫,超过25万人死亡;公元541年暴发的查士丁尼瘟疫、1665年暴发的伦敦大瘟疫都持续了2年左右。20世纪初的西班牙大流感(1918-1920年)在两年多的时间里造成全世界约10亿人感染,4 000万-5 000万人死亡,大疫也不过3年[2-3]。

种种历史现象似乎印证了“大疫不过三年”的结论。即使最近2003年的“非典”,即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SARS),也在2年多的时间戛然而止[4]。猪流感(新型H1N1流感)2009年开始肆虐,不到1年的时间美国就发生了6 080万例感染,27.4万例住院,12 469例死亡,疫情不可谓不严重。但是世界卫生组织在2010年8月10日宣布,猪流感大流行已经结束,因为其病死率已经明显下降。那么猪流感被消灭了吗?当然没有,现在H1N1流感还时不时在我们周围出现[5]。

对于全世界、人类有记载历史以来,被消灭的传染病,只有天花。“非典”是一个特例,个人观点其也没被消灭,而是隐匿于某处,也许是经过了主动或被动地“改头换面”,才和本次的新冠疫情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某国遍布全球的生物实验室恐怕难逃干系,除非其公布所有的数据,并接受核查以证清白)[6]。

03

疫情结束目前世界没有统一标准

简要地回顾历史之后,回归我们的问题,新冠肺炎疫情何时可以结束?仅仅应用“大疫不过三年”的古语,无疑是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

新冠肺炎疫情和鼠疫、霍乱等瘟疫不同,唯一相似的是1918年的西班牙大流感,有联系的是2003年的SARS和2013年的MERS。要想找到新冠肺炎疫情何时可以结束的答案,首先我们必须明确“疫情结束”的定义和标准。“疫情结束”目前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对于SARS和MERS而言,世界卫生组织(WHO)对于疫情结束的标准为最后一例确诊病例经过两次病毒检测均呈阴性起两个潜伏期后,将被认为该疫情已经结束[7]。

如果世界各国都和中国一样拥有如此高效的疫情管控机制,少则两三个月,多则半年,按WHO“疫情结束”的标准就可以彻底扫清新冠疫情。

现在的问题是,全世界除了中国,其他国家都完全做不到这一点,其他国家因为经济落后或者对于新冠病毒不重视、或者是受社会体制所限,最终导致新冠疫情在国外反复无常,而我国也不可能与世界割裂而存,其结果是新冠如流感终不灭,必将与人类如影随形。

04

严格防控仍有重要意义

有人说,既然是人类最终要和新冠病毒的长期共存,我们这样严格防控还有意义吗?答案是有意义,而且非常有意义。因为疫情刚开始的时候,对于人类而言新冠病毒是一种新型的病毒,人群对其没有免疫力,所以病死率比较高,又由于其高度的传染性,必将导致大量的死亡和社会的动荡,这是我们的党和人民政府绝对不可以接受的。

在自然状态下,随着时间的延长,当人群中免疫力逐步提升,逐渐建立起群体免疫屏障,以及病毒经过传代和变异后致病力往往会逐渐下降[8],达到了一个恰当的交叉点,新冠疫情就可以宣布结束了。

05

疫情结束的两个交叉点

这个新冠疫情结束的交叉点包括两个最重要的方面:新冠病毒致病性的下降以及人群中群体免疫屏障的建立,也就是新冠感染所致病死率的降低。那么新冠感染(现在已经不宜再将其称为新冠肺炎,因为绝大多数患者已经没有肺炎了,所以应该称其为新冠感染)病死率多低才算低呢?个人的观点是新冠感染患者的病死率低于季节性流感,就达标了,季节性流感的病死率为0.01%-0.05%。

那么现在新冠感染的病死率如何?据英国的报道,在奥密克戎流⾏以前,英国的新冠病死率约为0.2%,但2022年已经降至0.03%,接近甚至低于季节性流感的病死率。日本卫生部门的研究认为日本奥密克戎病死率约为0.13%,远低于疫情初期的4.25%,但稍高于季节性流感的病死率。但是根据中国香港卫生署提供的信息,在中国香港特别行政区奥密克戎变异株流行时,未接种疫苗的全人群病死率达到2.87%,没接种疫苗的80岁以上的老年人病死率高达15.68%。新冠感染对未接种疫苗的患者,尤其是老年患者危害更大[9]。

2022年3月以来,我国本土报告新冠感染者已经突破50万例,新冠病毒似乎变得更“温和”,病死率⼀定程度上下降了许多(具体的病死率尚未得知)[10]。所以我们希望本轮疫情尽快过去,大范围的核酸检测,能够让我们更准确地计算出目前的新冠感染者的病死率到底是多少,特别是上海的数据,如果低于0.05%,就算是达标了(计算时需包含无症状感染者)。

目前来看,新冠感染者病死率的下降主要得益疫苗接种所建⽴的免疫保护,截至2022年5月2日,我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累计报告接种新冠病毒疫苗334660.7万剂次,也就是全国接近78.5%的人群已经接种了三剂的新冠疫苗[10]。所以我国全体人群中建立免疫屏障指日可待,目前尤其要加强老年人的免疫接种。老年人主要是担心新冠疫苗的不良反应,目前经过33亿剂的新冠疫苗的接种,已经被证明是十分安全且有效的,所以需要尽快扩大老年人新冠疫苗的接种率,需应种尽种。

06

四个条件有利于疫情结束

目前还普遍存在着这样一种误解,即新冠疫苗并没有降低新冠病毒的感染率,因此接种新冠疫苗没有用处。其实目前新冠疫苗接种所产生的保护性抗体是血清IgG和IgM,而不是分泌型sIgA,sIgA才是呼吸道黏膜局部抗感染免疫的主要抗体[11]。因此,现有疫苗并不是为了预防新冠感染,而是为了减轻新冠感染的病情,防止重症发生。另外抗病毒口服药利托那韦(Paxlovid),官宣能将新冠重症概率降低90%,是相对的特效药物,也是防重症,而不防感染。

国家卫生健康委指出疫情结束需要满足:第一新冠病毒越变越温柔,第二是要有有效的新冠治疗药物,第三是新冠疫苗安全有效,第四是其他国家的新冠疫情减轻。这4条均是以降低我国新冠感染者的病死率为目标,从而保护广大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10]。

个人认为,上述指标会逐步实现,如果整体来说我国新冠感染者的病死率(计算时需包含无症状感染者)低于0.05%,低于季节性流感的病死率,并且稳定于此之下,新冠疫情才算结束。个人估计,经过全国人民的共同努力,我国在今年底或明年初或许能够达成此目标。从2019年底疫情伊始到2022年底,大约就是3年的时间,“大疫不过三年”,古人诚不欺我也。

07

疫情结束,要以事实为准绳

新冠疫情到底会何时结束,还是要以事实为准绳,以科学为决策。在新冠疫情未结束之前,我们必须提高政治站位和社会治理能力,必须坚定执行“动态清零”的策略,这虽然会带来一些不便和经济损失,但这是对人民群众整体利益的最大保护;当然防疫措施也不应该层层加码而致防疫过当。

另外,新冠疫情结束并非等同于“完全放开”,更不是“躺平”,而是分区域、分步骤、科学地、逐步地减少和减弱目前的防控措施,即使出现阳性病例一般也不再进行过大规模的核酸检测和区域封控,并根据我国的传染病防治法依法处置(乙类传染病甲类管理),恢复相对正常的生活和生产秩序。

另外,新冠病毒毕竟是一种新型的病毒,它今后的演变规律、并发症及其对人类整体的影响还需要进一步观察和研究,疫情还有反复和波动的可能,需要科学地动态地依法制定防控措施。

参考文献:

[1]http://www.nhc.gov.cn/wjw/xwdt/202001/12ec9062d5d041f38e210e8b69b6d7ef.shtml.

[2]Trilla A, Trilla G, Daer C. The 1918 \"Spanish flu\" in Spain. Clin Infect Dis. 2008 Sep 1;47(5):668-73. DOI: 10.1086/590567.

[3]http://hw.yidianzixun.com/article/0dmOvcuZ?s=hwbrowserappid=hwbrowsers_real=hwbrowserctype=newsfrom_related=1.

[4]Peiris JS, Guan Y, Yuen KY. 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Nat Med. 2004 Dec;10(12 Suppl):S88-97. DOI: 10.1038/nm1143.

[5]Rewar S, Mirdha D, Rewar P. Treatment and Prevention of Pandemic H1N1 Influenza. Ann Glob Health. 2015 Sep-Oct;81(5):645-53. doi: 10.1016/j.aogh.2015.08.014. PMID: 27036721.

[6]Ambati Balamurali K., Varshney Akhil, Lundstrom Kenneth, et al. MSH3 Homology and Potential Recombination Link to SARS-CoV-2 Furin Cleavage Site. Frontiers in Virology, https://www.frontiersin.org/article/10.3389/fviro.2022.834808.

[7]https://www.who.int/.

[8]Ioannidis JPA. Infection fatality rate of COVID-19 inferred from seroprevalence data. Bull World Health Organ. 2021 Jan 1;99(1):19-33F. DOI: 10.2471/BLT.20.265892.

[9]Petersen E, Koopmans M, Go U, Hamer DH, Petrosillo N, Castelli F, Storgaard M, Al Khalili S, Simonsen L. Comparing SARS-CoV-2 with SARS-CoV and influenza pandemics. Lancet Infect Dis. 2020 Sep;20(9):e238-e244. DOI: 10.1016/S1473-3099(20)30484-9.

[10]http://www.nhc.gov.cn/.

[11]https://page.om.qq.com/page/ObG1g3-5KovfTy-MLc68UMRQ0.

排版:冯倩倩

编辑:冯倩倩

本文来自【医师报】,仅代表作者观点。全国党媒信息公共平台提供信息发布传播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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