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病会引起耳鸣脑鸣吗(肺部疾病会不会引起耳鸣)肺病会引起耳鸣脑鸣吗(肺部疾病会不会引起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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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病会引起耳鸣脑鸣吗(肺部疾病会不会引起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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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 80 年代一个热爱文艺的家庭。

母亲喜欢戏曲、音乐。年轻时她曾随宣传队下乡巡演《白毛女》、《阿庆嫂》……在我印象中她是做家务也吟唱戏曲。儿时,父亲为我们买了录音机、电子琴,母亲经常带我自录歌曲。

和我们居住同院的外公喜爱古典文学,记忆里,他就像诸葛亮,预言的事件时常应验。受家人影响,我很小便迷上音乐和绘画,喜欢翻阅带图画的书籍。

儿时家里有块黑板,我常在上面画画,画各种古典仕女和神气女警察。

在家人面前严肃、不苟言笑的外公,对我十分疼爱。他经常手里捧着一把紫砂小水壶,坐一边看我画画,一次问我:你如此喜欢画画和女警察,将来是想当个潇洒的女公安局长,还是画家?

五岁的我边画画边回答:画家是什么?我长大后还是当女公安吧,开一辆粉色的汽车带你到处抓坏人。

外公哈哈大笑:好啊,那我一定要等到那一天。

日落的余晖笼罩整个院子,我们勾着手指约定,这一幕,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上学后,我的语文一直很好,数学较差,母亲为了我的前途,初一那年送我进高考画室学素描。

我常背着绿色画夹出门,这吸引了邻居学姐们开始画画。我教她们从拿铅笔的姿势到打线条,再带到画室和大伙一起画。后来她们个个都是考的美术名校,我却因文化课不理想,考进了省内一所普通学校。

迈入青春期,我喜欢穿一身黑色衣服或牛仔装,留着侧分短发,每天骑着当时最火的山地车上下学,像个“帅男孩”,爱听小虎队的歌,悄悄地看琼瑶的《彩霞满天》……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和大家在操场踢足球,笑得没心没肺。

因是女生,从小家教比较严格。进入初中,母亲把我和男生的界限划分得非常清楚:不与男生同桌,强制我退回男生们送的礼物,并常告诫一些早恋的苦果故事。甚至在我放学后去画室及归家的时间,都会替我准确计算。

当时没有意识到自由对我有多么重要,对快乐充实的生活我已很满足。

一直到 17 岁,我都不知道什么叫人间疾苦。

毕业时的暑末,外公被查出肺癌。在我离开家乡上学之前,他打起精神对我说:学画这样久了,给外公画个素描像吧。

他强撑住病弱的身体坐在我面前。

我拿起铅笔,看着曾经健康的外公,已被疾病折磨得骨瘦如柴,回想起有他陪伴的那些愉快时光,令我无法继续直视外公,我把脸藏进画板,强压由心间涌到喉头的哭泣感,可越是克制,眼泪越是不断往下掉,落在素描纸上……

外公依旧笑呵呵地说:好好画画,想要成为一名画家有所作为,首先要学会管理好自己的情绪。

那年冬天,外公曾预言自己在落雪时分走,便真的在大雪纷飞时走了,永远不再回来。

我和外公的“宏愿之约”,他没有等到。



秋季开学,整个校园弥漫着浓郁的桂花香。经过和父母短暂的伤感别离期,我迅速融入新环境,身心仿佛松了绑,呼吸自由的空气,第一次破开百元大钞去买饭票,和同寝室女生坐公交去城隍庙买衣服……

我开始习惯留长发,穿裙子,喜欢白色的衣服。

进入校园没多久,就认识了高我几届又大我八岁的他, 17 岁接触人生珍贵的初恋,他的出现改变了我的整个命运。

少女的情窦初开,由多年在家深藏的叛逆中慢慢绽放,幼稚,但无畏。

那段懵懂的感情,我投入了全部的热情和幻想,大把挥霍着学习的好时光,导致设计作业需请同学代劳,毕业作品直接在市场买个编织品蒙混过关。

曾彻底放弃过画画,以至前些年房间连根铅笔头都找不到,也找不到一幅学生时代的作品。

毕业以后,已普及电脑设计,我所学专业并不热门。

一个偶然机会,我考进安徽省话剧团,全省只招二十多个人,专线培养影视演员,培训期三年。而大我八岁的初恋,在他父母的催促下要求结婚。面对前途和情感,我违背父母意愿,坚定选择了后者。

爱情至上的我,已无理想追求,年纪轻轻便步入婚姻,安心做全职太太扶持他发展事业。

我像个忠实的“仆人”打理着家中一切。他喜欢美食,我便每日研究烹饪,做得一手好菜;晚上应酬回来,我会算好时间在浴缸调好水温;他要出门见客户或出差,我早早会准备好行头。

我又像个孩子般完全依赖于他,喜怒哀乐皆系于他,他成了我的整个世界。

一段不理智的婚姻,迷失的自我,注定了会以失败收场。

当时过境迁,两人之间的差距加大,无数的琐碎推波助澜让我们走向了分离。我用校园真挚的情感和话剧团录取通知书,最终为自己换来了一张离婚证。



恍若一梦,现实已不再有属于我的“港湾”,走出全职主妇重新来过,面对竞争激烈的社会,我像个刚毕业的学生,对社会无从适应。

求职中,我遇到过变态面试、刁难领导……但冥冥中又让我一次次脱险,在脱险之后不断摸索自己的出路。

因囿于婚姻,没有自己的社交圈,也没想过为自己存款,工作无果的情况下,我只好卖掉曾一手设计的房子,租房居住。

租了画室办培训班,去市场购买画架画板、石膏模型。但购买那么多画具,缴了半年房租,却只招来三个学员。

一个是附近电厂的聋哑人,不到二十岁,因热爱文艺,利用空闲时间学习素描。他是聋哑,沟通起来很难,需要在纸上写文字来传达信息。对于这样一个残疾又好学的青年,不忍心收取他的学费,并给他一把钥匙,他可以随时到画室来画画。

另两个是楼下二十来岁的女孩,白天都不工作,对画画有一定的喜好。

一个周六,看见那两女孩其中一个,在四月的季节里,穿着露背装,靠在画室门前抽烟,烟雾下是一张年轻而麻木的脸。接着,又看到另一个女孩,嬉笑着依偎在聋哑男孩身边,以写字沟通为乐。

这种情景,完全不是想象中的画室氛围。

但又能如何?他们可都是画室的生员,仅有的三个生员。

他们画着素描,我在室内一角涂抹油画,带着余温的绘画热情,忠实地陪伴着那段岁月。

夏末,两个女孩仅招呼一声“不画了”,就再没出现过。而聋哑男孩,因工作原因要回家乡。房东也找我谈要收回房子转卖。

于是,我撤了画室,将一些崭新的画具送人。之后和任何人绝口不提画画的事,仿佛那已是上半辈子的事情,与以后也再无任何瓜葛联系。

接着,我去了同学的传媒公司做事。

期间,被两个河北客户以合作邀请为名,将我骗到邯郸,到了那里,先是去一个私人小饭店吃饭,简单几道菜,一瓶酒,最终却需要我付两万元餐费(以示我合作的真诚)。

那时还没有微信和支付宝,身上现金根本不够付清费用。当那几个“客户”建议我去银行取现,我才确认自己遇见的是骗子。

离开小饭店,两人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去银行,走了一段路,我看见路边一辆出租车亮着空车灯在等客,我迅速抛开他们,拉开车门坐进去,告诉师傅遇到了坏人,让他赶紧开车。

直到坐上列车,想到未知的陷阱,仍然心有余悸……

由于我的性格不适于周旋社交,几个月没给公司带来业务,之后便主动离开。

沉浮之中,越发迷失方向,后来我又被邻居拉进传销队伍。“领导人”之前再三跟我声明是直销,但那结构后来分析正是传销。

每日被洗脑,昏天暗地地听各种分享演讲,开会至凌晨。直到日益加重的反感,让我开始对销售方式产生很大疑问。偶然间又看到一个资深过来人的博客,一篇篇读下去感同身受,所有迷雾和纠结终于散去。

一个月后,我坚决离开了那个“带着前仆后继的新人不断做梦”的团队。非常庆幸自己那时没有扰缠过身边的亲人和朋友。

至此,儿时的梦想,早已随着外公的离开,在现实面前化为泡沫。

我要坚强,要证明自己。可我那般拧巴,不愿示弱,更不愿求助身边的亲戚朋友。

有时,我坐在面试的长廊思量着:我如果糊涂一点不坚持离婚,至少现在还是衣食无忧,在外人眼里还是个华丽丽的小阔太,起码无需在这个社会来回穿梭求生存。

有人说我就像温室里的花朵,移植到室外便难以生存。可他们又怎知晓,那是怎样一个看起来温暖的“温室”。我是怎样的“花朵”?应该算菟丝花,曾经依靠婚姻的营养攀附生存。但这样说对我也不公平,我为了感情过早走入婚姻,在家庭里也有牺牲和付出。只是在现实面前,那些付出连摆上台面去说的资本都没有。

巧在那时前夫想方设法找我复婚,面对是回去曾经的“温室”,还是独行未知的将来,我选择了后者。

既然都已走出来,就继续面对挫折之旅吧,天无绝人之路。昔日种种爱恨恩怨,愿似水无痕。



诸多不顺及渺茫令我情绪郁结,那年冬天,我被一家医院诊断为乳癌,建议尽快住院做手术。我不甘心又去了第二家,依旧建议如上。

蜿蜒的人生彻底崩了盘。

这可怕又残酷的事实,无从接受却要正视它。我那样完美主义,还很年轻,在历经风雨变化,想慢慢找回勇气和自我的途中,又遭遇此劫,要无情地拿走我身体的部分,拿走女人的完整权利,甚至最后还可能夺走我的生命。

它来得那么突然那么快,就像黑夜里突然而至的洪水,令我根本没有逃生的空间。

我对着外公的照片黯然神伤,身心充满了挫败感,我多希望外公在天之灵,可以暗示我下一步路该如何走。

我无法安然入睡,睡眠中全是噩梦,惊醒后紧紧抱着自己,护着将失去的部位。

独自走在繁华的街角,擦身各种女性身边,回首看着她们的完整。由心升起的羡慕,抨击着无望的心跳,在做不做手术的边缘纠结徘徊。

我刻意避开家人,他们装做“不严重”的神态劝我手术,但我分明听见了他们的心在悲叹。

日子不断滑过,刺痛在加剧,它在催促我尽快做出一个决定。

我上网查阅了大量资料——即使切除有病灶的一只,另一只随着时间也很难保留。如果癌变扩散快的话,快则两个月,久则几年依旧会死去。

我开始抑郁。绝望中,我想到了出家为尼以解脱和逃避。

于是,我辗转去了南雄的莲开净寺,那天寺庙的暮钟响起时,我在一个陌生的女僧面前泪水满面……

然而,也是那天才知道,我连出家的条件都达不到:身心健康,无任何残缺和各种重大疾病。

回到家里,我灰心极了,继续过着“面对死刑”的生活,不敢想象没有乳房的自己。

生命中,还有那么多的愿望没有完成。尚未走出婚姻失败的雪地严寒,又遇此风霜,将我牢牢冻结在黑暗之中。

面对冰冻的时间,我开始画画,用黑白灰哀悼着自己的命运。

婚姻、工作、健康、信心,我一路失去着,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令自己坚强走下去。我难过地想象着,有一天一头长发随着药物渐渐脱落,拖着残缺的身体,可怕的模样。

由于我没正式工作,也没买医保,手术和后期治疗,不但会耗尽卖房存款,还会拖累父母,人财两空。

我想着不如把卖房余款留给家人,尽一份孝道。

沉沉地睡过去,也许是我唯一的解脱。

大脑里某些念头一旦滋生,便会付诸行动。

某个深夜,我独自去了水库边,踏入水中想找寻最深的地方。我曾热爱大海,但连续多日的折磨,让我已没有体力再远行海边了结生命。

冬季的水库静极了,寒风夹着小雨渐渐润透我的棉服。

棉服是母亲陪我一起选的,我触摸着它,也触到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那根神经。可我要走了,要走向另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

冷水已经钻进我的棉靴,脚底一片冰凉,可我不能回头,回头将面对将来残缺的身体,短暂而痛苦的人生。

也不敢再向前一步,水在双足间仿佛结了冰,向上蔓延令身体发颤。我像被钉住似的站在那里,恍惚看见爸妈年轻的时候,他们拉着幼小健康的我,踩着石块一步步走过家乡的河。转瞬间,他们老了,我却要先行而去……

我被零下的温度包围着,全身的寒冷让我犹豫,又好像听见逝去的外公在堤坝怒吼:这边太冷,回去!不要过来!

在矛盾狂涛不断冲击下,仿佛有股力量在拼命拉我回头,我一步步从水中返回。

我喘息着,掩住自己的泪,向回去的方向走。

尽管只有一个冷凄凄的家,空荡荡的床,空空的水杯等着我,我还是该回去。

然而,一切没有因为放弃沉水而有新的转机。

我时常独坐窗前,看日出,日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胸部放射到后背的痛又在吞噬我的理智,令其疯狂:是不是应该再勇敢一点,再决绝一些离开世界?

“总归是要走的,终有一天我会在孤独的窝里凄凉地去……”这个念头从每天醒来那刻,在一天中不断闪现。

抑郁至极的我曾尝试割腕,拿着玻璃碎片划下,看着皮肉迅速分开……眼看真要达成死亡目的,又懊悔,于是用洗面巾缠紧流血的手腕,夜色中奔去门口的门诊缝针。我全身发抖紧闭双眼,无法正视针线穿过皮肉的情景。

那留在手腕上的疤,我一直戴只镯子或手表遮盖。

那段恐怖的日子,如同遇见了一个恶魔,千方百计蛊惑我,让我不断滋生了结生命的想法,但我最终还是舍不得,舍不得那么快离开这个令我灰心又眷念的世界。

抑郁和绝望,似两件黑衣将我的身心一层层包裹。



后来,远亲为我引荐了一个赴美专家,他看了我的状况及病例报告书,很气愤前两所医院的直接武断。凭多年经验,他认为未必是恶性癌变,建议先做肿块切除可疑组织手术,活检之后再决定切除全部乳房,且这个手术由他亲自来做。

我仿佛看见一丝希望,当晚便做出了一个决定:既然都有勇气割腕,为何没有勇气接受手术赌一次?我不能辜负这一路的苦。

手术前一晚,我在浴室洗澡洗了很久。任花洒里温热的水流缓缓经过乳房,那从少女时代羞涩的花蕾曾慢慢成熟,盛开,却要在丰腴的时光里,被凌迟处死。

有很长时间,我站在水流下面,像一座雕塑,感受着一个女人最后完美的洗浴。我久久望着镜子里的身体,想象那起伏的曲线,会随着第二天的切割变成狰狞的沼泽平地,也随之宣判,我的悲喜人生会在不久的将来,彻底划上句号。

那是新年到来的前一天,我换上单薄的手术服,笑着拥抱过家人,一个人走进手术室,却没有勇气回头再看她们一眼。

空旷的手术室内,却是几名男性助理在等待。我迟疑了一会解开衣服,裸露着自己的上身躺在手术台上,那一刻,尊严及女人的矜持,在散发着消毒水的空间毫无意义。一颗心无力地跳动着,我黯然望着顶上的手术灯,犹如置身刑场。

右手定位枕在脑后,当电刀开启,手术室顿时弥漫皮肉烤焦的气味,我像一个被人击裂的玻璃酒杯,酒杯里红色液体不断从裂缝溢出,滴在白色的床单上……

好在,命运终怜我悲苦,最终对我以慈悲,手术取样报告结果:良性!

心口的巨石霎那间被搬移,眼泪终于可以肆意流淌。我不但被“赦免死刑”,还可以完整地活下去。

从此,我发誓要旁观自己怎样坚强走完这一生,怎样继续履行生命的意义!哪怕苦难,哪怕平庸,不会再辜负,也不会再放弃生命。



逃离了生死劫,接下来依旧要面对现实中的如何生存。

生存并不容易。

那段失败的婚姻曾给我留下一些物质尴尬,留着无用,弃之又不必。当我开着车背着名牌包,去面试每月不到两千的工作,被骑着电瓶车的主管发现,质疑我是同行卧底,工作之事再次泡汤。

现实中,没有存款,车不能当饭吃,包也不能。某些时刻,有价的身外之物确实能给自己增添光晕,但在逆境面前它就是莫大的讽刺。

闺蜜说我思想过于简单,没在离婚前要求分割公司股份,至少在婚后有份经济保障。

为了顽强生存,不给家人添麻烦,我做着各种与画画没有半点关系的工作:做淘宝服装网模、售楼小姐、酒吧歌手、健身操教练,给报社投稿诗歌散文……

除了画画,我企图把全身可以挖掘、利用的每项特长都用在生存上。但是做那些工作时总感觉不踏实,不适合, 所以都不长久。

我渺小地存在于这个世界,重新认知和打量那些匆匆的过往。我慢慢的走着,看到身体的投影在脚下无助无依,感受一颗心在囧境中修修补补。

这一路漂流不定,究竟还需要多久才可以找到那份踏实感,遥不可知。可我不再慌张,因我还有健康的生命。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后来,在一次找寻工作的空档期,我发现几年前曾任版主的女性网站,有义卖闲置服饰的慈善活动。婚内时,我曾利用闲暇时光,常在论坛参与服饰搭配发帖,一直人气很好。所以,我再次回到论坛,跟随活动义卖自己的服装,精心搭配拍照后上传到论坛的图片服装,很快便被不同城市的网友买走。

由于我卖出的每件闲置服装都品相整洁,质地优良,且出手价格低廉,直到义卖结束,一些网友仍然跟帖要求购买,论坛再次沸腾起来。

我干脆把所有的服装、首饰、包包都整理出来,拍照上传论坛,哪怕曾高价买入如今低价卖出,它也成了一种变现收入,我居然乐此不疲。

论坛的疯狂让衣柜空了,我最终仅留下换洗的两套衣服。

至此,我开始考虑做服装销售,运用我在那个网站的人气,或许也是求生之道。于是,我设计服装,联系了工厂,去市场找面料,试着打样让工厂做衣服。

然而,当几件服装样品刚刚出现在论坛,便被一个网民投诉到站务那里:不该在论坛有商业行为。

投诉者认为我只可以义卖,不可以利用论坛人气销售谋利。近十天时间,那个原本宁静美好的论坛,因此分成两派,数万跟帖盖起高楼争论买卖是非对错。绵绵不绝的网络之战,令我焦虑不安。

紧接着论坛站务也给我发了邮件:停止论坛销售。

最后,我强迫自己离开网站,遵医嘱,暂时远离电脑带来的干扰。2009 年我便注销了那个论坛的 ID 。

刚建立起来的创业之路被拦截,情绪为这个事件所牵绊,那个阶段我开始出现脑鸣。医生虽诊断是耳鸣,可我明明觉得那是左右脑发出的声音,疲劳过度的时候那声响会环绕到后脑。

好吧,不管脑鸣还是耳鸣,二十四小时总归在“鸣”。这个症状倒不会致命,但根本无法驱赶,我想它会伴我终生,成为最忠实的朋友。

我已历经过生死考验,它又能把我如何?我宽慰自己:“鸣”吧,只有鸣着才证明我是活着的。

我已学会平静面对生命带来的种种不堪,我不在乎,便是最大的力量。



一路走来,在很多为情所困的同龄人面前,我却是为生存之路所惑,完全忘了自己还是个年轻的女人需要男人来呵护。

我真实地活在这个世界,却不敢沾染男女情感,更不敢轻易去触碰。在那段婚姻里,我仿佛耗完了自己的情感。偶尔也会矛盾着,渴望有个坚实的港湾,在我无助时可以陪着我,却又畏惧着失败。一扇心门紧紧关闭,拒绝身边一些可以发展恋情的男子,倔强又孤独的生活。

遇到节日,对着窗外绚丽的烟花会忧伤。到了晚上,曾在租来的房子静静地躺在床上,听见隔壁有人掏出钥匙开门的声音,每个人应该都回家了,而属于我完整的家又在何方?我就像被魔鬼诅咒过的女子,被生活不断炼狱炙烤。

愿多年以后,所经不顺都会成为前行的阶梯。



大叔点评:


苒心给我投稿,先投上半篇,其实我挺不喜欢这种投稿方式的,但是看到她附件里的画,心里就原谅了她。是这两幅:

虽然我也不怎么懂画,但感觉就是好,这是一个天才画家,能画出“魂”来。很多人画,是模仿,样子可以模仿,但“魂”是模仿不出来的。“魂”必然是内生的,它是从创作者的心里发出来的,不同的人,经历不同,价值观不同,思维方式不同,看到的世界便不同,其创作,必然是反映其内心世界,所以魂无法模仿。

画如其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这么倔强地热爱生活?

所以我特别期待她的下半篇。

看了她的下半篇,我“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一个人曾有多悲观,她就能有多乐观。

大家看《活着》,福贵的亲人一个一个地离去,最后只剩下一头老牛与他作伴,他却更加乐观,很多人没法理解,其实就是这个道理:经历了无比的悲惨,无上的痛楚,便不觉得世上还有什么是悲和痛了,这个时候能生出来的,就只有欢与乐。

所以你看她画的马,孤独却充满生命力。

经历的苦难,就像水库里的水,储存的水越多,你拉开一个口子,那喷涌而出的水柱就越壮观。

所以对于从事艺术的人来说,如果他没有经历过苦难,他的作品你都不用去看,一定是无魂的呻吟之作。

苦难对于从事艺术创作的人来说,价值显而易见,对于普通人呢?

懂得反思才有价值。

苦难是坑,反思可以让自己绝不在同一处摔倒,当你所有的坑都避开了,成功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每一份破裂的婚姻,每一段不能走到一起的真情,都是一次苦难。来向我倾诉的,对于那种一味指责对方过错的人,我都想放弃,因为不能反思自己,从中找出自己的缺点的人,将来一定还会再犯,向我诉说,不过是把我当一个垃圾桶,将来她还会制造相同的垃圾,我觉得自己这样倾听也没有太大价值。而对于善于反思、反省的人,我都特别喜欢,因为我的举手之劳,就能让她进步,这不就是一种“善果”嘛!

所以,我想说的是,有苦难,只要挺得过去,善于反思总结,都不用怕,度过去了甚至可以庆祝,因为:

苦难正是幸福快乐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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