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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业农为本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我国是个古老的农业大国,历来是“农业兴,五谷丰”,便会天下太平,社会发展,百业兴旺,国富民强。反之,将会影响整个社会的安宁与发展。

  汉中农业生产长期沿袭着传统的生产方式:一年两熟作物,即秋播夏收,夏种秋获。解放前其生产关系有雇耕、佃耕和自耕三种形式。少数人家拥有土地,雇佣劳工(长年工和临时工)耕作,自己只管理,生产的粮食多为出售,谓之雇耕。有土地而无劳力,将其土地出租,每年只收租课以自食或出售谓之佃耕。有部分土地又有劳力,自耕自食谓之自耕。在中国单家独户自耕自食的农家和佃农,历史上已延续了数千年。因劳力、生产资料、抗拒自然灾害等方面的局限性,势必面临难以克服的各种困难,故而人们在生产过程中只有相互求助,相互扶持,久之,便形成了许多饶有风趣的风情民俗。如“干帮帮活”、“唐将班子”和“赶人集”。

  干帮帮活 就是相互帮助干活之意。这是巴山地区广为流行的帮工形式。这种帮帮活,多在亲友、邻里之间进行。这里每到农历四五月里,旱地麦子要收割,水田秧苗要插;六七月时,稻田的秧,坡地的苞谷都要薅草。活路紧,时节性很强,若不抓紧时机,小麦会被山雨打垮,禾苗会被杂草吃掉(荒芜)。为了抢时间,几家人或十几家人临时组织起来,相互帮急,按其活路缓急,集中人力打歼灭战,人们称其为干帮帮活。

  唐将班子 在汉中秦巴二山区都有,尤为南郑县的元坝、碑坝、红庙等地区流行最广,其目的、组织形式和作用与干帮帮活一样。但为何又称唐将班子呢?相传,明末农民起义军张献忠的部队路过这里时,有一位姓唐的将军很爱百姓。他发现沿途田地里的庄稼无人管理,麦子无人收,苞谷地里的野草比苗高。他问原因。一些老人说,这里的年轻人大都被官家抓去当了伕役,家中只有老年人和妇女,没有能力收割和锄草。将军听后,令队伍暂驻,让士兵分组替老百姓收割麦子和锄草。因那位将军姓唐,之后人们在农忙时也就组织起来,并把这种组织称为唐将班子以示纪念。这种群众组织,虽跟帮帮活一样,但却敲锣打鼓,唱锣鼓草(一种曲艺形式)借以助兴。

  农家最忙的季节,是夏收夏种(插)、秋收秋播,统称大忙天,忙天则有人集。

  赶人集 是汉中农民的一个俗语,通常把人多的地方统称为人集,去看热闹也叫赶人集。汉中各地每年夏、秋两季收获之时,都有雇、卖临时工之俗。这时,每天清晨天微明,各村镇的街上(皆有一个集中点),便熙熙攘攘,人声沸腾,雇、佣双方的议价声(日工价)、争讲声、吆呼声喧闹不已。但一到天大亮时,便三五成组地奔向四面八方的田野去了。刹时喧闹的集市没人了,街上又恢复了平静,店铺才开始打扫卫生和开门。这种短暂聚集点,人们称为人集。赶人集,就是去雇临时工或去出卖劳力。这是平川地区在大忙天解决劳力不足的一个办法。延续至今,各县各地大忙天时这种情况更盛,但不叫人集,一般称之为劳务市场。

  汉中盆地、秦巴山区的生产作务,除传统的耕播和收获方式外,其操作技术,在适应当地气候、水土的情况下与全国各地大同小异,对粮食、油料、蔬菜、药材等进行耕播、收获。“耕”字当头,把耕地分为春耕、夏耕、秋耕和冬耕。农民按其所需,把旱地和水田(包括山区的冬水田)分别安排为春种、夏插、秋播。春日种花生、洋芋(土豆)、红苕(薯)、蔬菜;夏日插稻秧,种豆类(黄豆、绿豆)和种苞谷(玉米)等;秋日种麦,种油菜和胡(蚕)豆。其药材种类众多,各按时令地域,春夏秋冬都种。收获方面,主要是夏收和秋收两季。

  农作物操作的第一大事是耕。

  20世纪70年代前,这里有常见的畜力牵引犁耕、纯用人力创耕和耦耕等。

  创耕,用具为钁(古称“镢”)。这种刨耕多用于山区丘陵的旱地。平川有一些小块地或水田不能使用牲畜的,亦用铁铲翻耕,称作“翻地”、“翻田”。

  耦耕,用具俗称“豁子”、“造造子”,即木犁。全用人力,即一人扶犁,一人背负牵引,非常苦累。这种情况,在新中国成立之前较多,现已绝迹。这种豁子,也只在较软的泥沙地里使用,干旱、坚硬的土地上无用。

  犁耕,用具俗称“犁杖”、 “犁头”、 “地犁”。一人扶犁(称“犁把式”),全靠黄牛(或水牛)牵引,这也是最为普遍的耕地方式。犁把式,是指有驾犁杖技术的人。其耕地技术讲究扶犁要稳,耕地深浅适宜,手上用力轻重如一;无重沟,无地梁(即跑犁漏耕),翻起的地面平整。耕法,一般有“一面倒”,即由田地的一边来回向一个方向翻土,看去恰似层层涟波水纹。“合手犁”,即由地(田)中间开犁,来回土向中间翻,望之如同初绽花苞、合手。“双开犁”,即由田地两边开犁(把田地分为两半),一半为一单元,土向边翻。两边犁完,田地中间自然形成一条沟。这种犁法,多在一些易受水浸的田地里头用。中间的沟易于排水。

  欲种必耕,有耕必种。种的技术与全国各地耕播技术基本相同,不同者只在气候,水土,种籽。除此,则是农民耕种的企盼——收获。这里有首山歌唱道:

  种下热汗种下心,

夏收玛瑙(麦)秋收金(稻); 

泥土不亏勤劳汉,

苍天不昧苦心人。 

哥儿嘞!

  铁锄头下面长金银。

  夏日收麦开始,群众称“开镰”,人们要吃一顿“尝新饭”,以示全家要同心协力抢收黄粮。这里,在60年代之前,全为人工用镰刀收割。少数松软的沙土地,人们不用刀割则连根拔。割或拔倒的麦棵,都要平整地平铺在田地里,一般要翻晒一两天使麦棵全干,然后才往晒场上搬运。

  麦收大忙之时,人们为不误工,割麦的人除晚饭在家吃,早、午饭都习惯把饭送到田地间吃,称为“送忙饭”。俗话说:“蚕老麦黄,绣女出房”,这送饭之事便落到妇女和较大的孩子们肩上了。干活人多的,送饭者挑担而往。一头是竹筐,内装蒸馍或饼及炒菜或熬菜或凉拌菜;一头是木桶或罐子,内装米饭或稀粥或汤。干活人少的,送饭者一臂挎篮,一手携罐送往田地间。每当早、午吃饭时,妇女们三三两两肩挑手提,结队出村。用饭时,一家一伙地在树荫下或沟坎地头席地而坐,吃着、说着、笑着,展现出一幅喜开丰收镰的风俗画卷。

割倒的麦棵,都要搬运到晒场上打、碾(脱粒)。丘陵、山区群众皆用肩扛、挑和肩背,全用人力搬运。因地势关系,至今依然。平川地区,现在除少数的仍用人力挑运外,多数已改用人力车和拖拉机搬运。这时的田野路上,运麦车犹如移动的座座金山,“吱呀”的车声伴着驾车人的歌唱声,收麦人的欢笑声,共奏着一个喜悦的丰收曲。这种美景,非临其境,是莫知其乐也。 

拾麦穗,此风俗各地都有。捡拾麦穗者,多是一些小孩和体弱妇女、老人。他们跟在割麦者的后边,捡拾遗漏丢失在田地里的麦穗。捆运麦棵时,孩子们成群地在田地里抢拾麦穗,嘻嘻哈哈,热闹非常。这风俗,很久以来就得到人们的赞同与支持,因有利于教育孩子们爱惜粮食和培养劳动情感。

  麦捆运上晒场,先用铡刀铡下麦穗摊晒场上(也有不铡,将麦棵全摊在场上的),在烈日下进行翻晒,待场上的麦穗晒干后,再经过碾场或打场、扬场或用风车风净,直至麦粒全部晒干后方人仓。

  碾场,脱粒方法之一。20世纪70年代前,皆为人工和畜力脱粒。使用畜力牵引石磙碾,在场上反复滚压,使颗粒脱壳称为碾场。碾场时,先给牲口上套,将套绳系于碌碡架上,并给牲口戴上朦眼,碾场者站于场中央,一手牵缰绳,一手执鞭,喝令牲畜圆转而行。碾过数遍之后,另一人执权将麦草挑起翻身,称翻场。让碌碡再碾,直至麦粒脱净为止,方可进入扬场。

  打场又叫打麦,脱粒方法之一。使用连架,全靠人力拍打脱粒,称为打场。打麦,多在午饭后进行,这时日光暴烈,麦穗被晒得焦脆,好脱粒。这里,人们都喜欢结伙打场。七八人或十多人集结一起,自动分为两排,各执连架,面对面地边打边横移步。双方连架一上一下,举落整齐划一,响声节奏分明。这种阵势,使用连架技艺不熟练者是不敢入伍的。每当打场时节的午间,农村一片“砰乓”之声,似迎春花炮,如庆丰乐鼓,扣动着人们喜悦的心扉。有时,人们相互鼓劲,随着连架上下节奏,还吼起打场号子,使打麦场上更加热闹(现在大部分都用上了脱粒机)。

  扬场,即借风风净麦粒。麦穗碾打之后,即将麦草挑、扫场边,扬场人斜迎着风向而立,手操木锨,铲起适量的带糠麦粒,估量风力大小,掌握用力多少,或高、或低、或直、或斜向上向前抛扬(全凭手腕工夫),空中如抛一道彩虹。只听“刷”地一声落地,前边便是半月形的金黄麦粒(扬稻谷亦是如此),后边是麦糠碎草。粮山糠丘,泾渭分明。这是麦收中的一项技术活,若不掌握要领,扬出后则糠、粒不分。

  金秋收谷,则称打谷。

  打谷就是收割水稻。传统的打谷方法,皆用人力使镰刀将稻子割下,在拌桶上摔打脱粒(20世纪60年代后已有半自动化的水稻脱粒机)。收打时,数人执镰割,二或四人打同时进行。割者,将割的稻棵整齐地两把放成一拘。打者,两人一组,分上下手;双手拘住稻棵根茎,“砰乓”对打,使稻穗在拌桶边上摔打,谷粒便落人拌桶内。稻粒脱净后,打者随手将数拘稻草捆成把(捆住稻草上梢部),一个一个立于田中。两人边打边拖拌桶向前移动,桶后稻草个个像士兵一样整齐地站立两行。一人负责转运,用竹撮箕将桶里的谷粒撮入箩筐,挑运上晒场晾晒。

  稻谷上场后,先用搂扒将谷粒中的碎叶、草节秸搂扫出来,然后用晒扒将谷粒搂撒开来晾晒。晒一会,挨次搂搅一遍。直至晒干后,方像扬麦子一样风扬一遍,或用风车风搅一遍,风去碎叶、草节和稗子,这才人仓。

  “稻草上树”,是洋县、城固一带的传统习俗,也是当地人储存稻草的方法。此法,既节省场地,又免于堆放日久地面潮湿沤烂了稻草,可保稻草干燥不变质(作为冬季喂牲畜的主要料草)。其储法:稻草先堆放在一棵较大、较高的树下,以利用树杆距地面八九尺高处的枝节。如主杆此处没有小枝节或结节,便在主杆上横系一根短木棍亦可。二人在树下递草,一人在树上架草。递者,一人双手将晒干的草个一分,一人执竹竿将草个挑向树上。架草人站在枝节或木棍上,一手紧抱树身,一手接草个往脚下一踏,并扯起少许稻草向树杆另一方向一绕。这一递一接,一踏一绕,操作娴熟,配合默契。稻草在树上一层层紧压,一圈圈加大垛围。根据草多少,垛围架到一定程度再一层层收小,直至最后一个草盖顶为止。秋后的农村,无论是村边树林或房前屋后,到处都有树草垛。这和秋收后的农村景色、农民的喜悦笑脸,构成了一副美丽的风景画,辉映成趣。远望农村储草树,活像一个个庆丰收的金色大灯笼。

  “忙活酒”和“打幺台”,是汉中许多地方的传统民俗。这里,在栽秧和打谷子时,人们喜欢相互帮忙。夏插时,谁家田里先放上水,就先给谁家栽秧。秋收时,谁家谷子先黄,就先给谁家收打。所以,主家为感谢帮忙人,总是在饭菜饮食上设法搞好,称为“忙活酒”。同时,在栽秧或打谷子时,人们还习惯在早饭与午饭之间加一餐,此餐较为简单,多是送些饼子、开水之类的小吃,让大伙休息时食用,俗称“打幺台”。

  扳苞谷:收玉米俗称扳苞谷。较平坦的地区,人们多是先将苞谷棒子扳下,挑担运回家,然后再将苞谷杆砍倒或连根拔下,竖堆于地角,待翻地时才搬运回家作为柴火(现在皆用以粉碎为猪饲料)。山区农民,皆是光扳下苞谷棒子,苞谷杆仍立在地里,直到冬天才将风干的包谷杆拔下堆在地里焚烧为灰肥。也有苞谷扳后,即将其杆砍倒堆沤为青肥的。

  扳棒子时,人们背起背篓,走在苞谷行间,一手扶杆,一手扳下棒子,将手向后一扬,扔进背上的背篓里。待背上有了一定重量时,背去倒在地头,等收扳完后,地头便堆一大堆了。然后,再一篓篓地背回家去,堆放屋里。

  剥苞谷:就是把苞谷棒子的外壳剥去。这项工作,多为妇女、儿童、老人们承揽。在秋高月明的夜晚,家家户户皆全家人围坐在屋檐下或场院里,拿起一个个棒子,剥去外边的几层皮壳,留下内面几页柔韧的皮壳在尾部(如带叶子的萝卜);然后由老人或有其技术的人,将其编扭成长长的“苞谷辫子”,一串一串地又悬挂于檐下檩头、壁上或院内树上晾晒。这种金黄黄的“苞谷辫子”,把一些农家装饰得光彩耀眼,显示出一片丰收景象。深山地区,日照较短,有的人家,将苞谷壳全剥掉,平摊或堆放在竹楼上,借楼下长年不断火塘的热能慢慢烘干。

  掰苞谷:是一项合全家团聚、干活、消遣于一体的活动,很有意思。在没有脱粒机之前,苞谷脱粒全靠人工。秋、冬时节,每当夜晚,种植玉米之家,皆是全家老少围坐在火塘、火炉边或庭房里掰起苞谷粒来。掰时,有各种方法,有手握苞谷棒子,抠去一行颗粒后用手扭(拧)的,也有用苞谷芯子(即脱去粒的棒子芯)或其他代替物,相互磨扭,粒籽便“刷刷”落人面前的箩或筐内。人们一边手上掰扭,嘴里一边扯闲话,说笑话,讲古今,或哼唱小曲、民歌与戏曲,悠悠扬扬,乐在其中。

  “年轻人爱的花花戴,老年人爱的油炒菜”……(民间俗语)。

  农历四月,汉中各地的油菜普遍成熟,先后只有三五天的时差。这时的天气多变、多雨,收割油菜的时间很紧,必须掌握好时机。割得青了会影响产量,割得太黄了油菜荚会炸开来亦影响产量,只有收割回家方保产量。故,人们称此时为三夏大忙的开台锣。

  收菜籽,人们最习惯的方法有二。其一,若天气晴朗,将割倒的油菜先放在田(地)里曝晒,在田地里摊一张晒席或木拌桶(打水稻用的),举起菜籽杆用短木棒敲打,使晒脆的菜籽荚裂开脱粒,这种菜籽称为“火菜籽”,据说能多榨油。另一种脱粒方法,是将油菜割倒,连杆运回家堆放在场院里或敞房内,上面盖上棚布或塑料薄膜,让其内部发烧,菜籽壳裂开。三天后揭开盖,拿起菜籽杆抖动,或用物拍敲,菜籽粒便会脱落,然后扫去籽壳,叶节,用风车风净晒干即可。

传统的生产用具

  汉中的农业生产用具,可分为耕种用具、田管用具、收获用具和粮油加工用具四大类,约百余种(新的机械用具暂不记述)。

耕种用具

长期以来,汉中农民沿袭使用着传统的耕种工具。至今仍为主要耕翻土地的用具有犁头、造造子、长耙、板钁、二钁、角锄、板锄、平铲、种耧等。例:

  犁,俗称犁头或地犁,是人畜合力使用的主要耕翻土地的工具。以坚硬的木质为料做犁杖,以犁源、铁铧(又称犁尖)构成。犁源又叫犁身,是犁的主体,形如弯弓,发挥着三种作用:犁头,动力来源(套挂牲畜牵引);犁脚,套上铁铧翻地;犁把,耕地人可掌握方向、+深浅。使用时,用套绳、牵绳、轭子(牛拉犁),或夹套、套包(马或驴拉犁)牵引。耕地人一手扶犁把,一手执鞭,吆喝牲口,使其听令操作。

  种耧:播种专用工具,又名耧车。其形如车似犁,由耧脚、耧斗、扶手、拖板等部件组成。耧斗分为两格,大格用于装种子,小格用于匀送。两格间有调节播种量的活门相通,称为耧门。耧门通排种管的人口,称为耧眼。种子由耧眼向下通到楼脚的足窍,把种子播于耧脚所开的浅沟里。系在耧脚后边的拖板随即覆土平沟、掩种。操作时,先要定好耧门(控制种量),然后一人在前牵牲畜,一人扶耧,一行行播种。耧车过去在洋县、城固一带使用较广。

  长耙:专用于平整土地、粉碎土块的工具。木制,形如两端封口的“非”字。制作,用两根约2米长的方木条(约2寸见方),两端用约50厘米长,同长木条一样方正的木条,凿卯相连为一体。再在长木条的一面挨次凿空,装上木齿或铁齿即成。  其次,还有锄、锼、铲等小型工具。这些用具,多为铁制翻、挖土地工具,其性能大致相同,只是因地势、地质、地湿干不同,其工具形状、宽窄、长短不一罢了。故而,在此不再一叙述。

  田管用具

 田间管理,除锄、挖、施肥之外,最重要的是浇灌。20世纪60年代之前,各地水利设施很差,农民浇地(包括水稻田),主要依靠“天落堰”(即下雨时积水于塘、池)和人工井。汲水则依辘轳、龙骨水车及畜力驮运的水桶为工具。例:

  辘轳,是一种农民取井水浇地的古老工具。其制作:用一段圆木(约15公分粗,60公分长)作辘轳身,将圆木顺掏一孔,插木轴称辘轳芯子。圆木一端装置弯木把柄,轴的一端固定于支架上,辘轳身作系绳之用。用时,将绳子(井绳)一端系木桶或水斗放人井中,一人只须摇把,便可一桶一桶取水浇地。有民谣日:

摇辘轳,汗直流, 

清水浇地苗点头, 

只要井中水不断, 

苦累换个好秋收。 

龙骨车俗名水车,是一种较为古老的半机械提水工具。它适用于沟、塘、池、潭汲水浇灌。制作:用一段圆木(约60公分长,20公分粗)掏空,顺穿一轴,两端固定于木架之上,圆木中段横装数枚木齿(如今天各种机械的齿轮),紧扣于用木片(宽窄于木齿相同)连起的水车链上(如同自行车的齿轮与链条),并制一木槽称车槽。车链一端套在有木齿的圆木轴上,一端套挂于木槽下端(浸在水里)装在能转动的滚筒上。车头圆木两端,另装四个或八个踏板。

  用时,塘或沟边栽木杆两根作为水车架子,将木槽下端放进水中,槽身斜靠在岸(坎)之上,一人或二人手扶木架(木架横装置一木板,人可坐着踏水车),双脚踏动车踏板,使木链转动,利用链上的木板片将水源源不断地由槽内提上岸,流人田地里。这种龙骨水车,整个陕南人使用很普遍,至今仍在一些地区起着作用。

  收获用具

  20世纪70年代前,这里农民收割庄稼的传统用具有镰刀、尖担、人推车、人拉车、驮篓、拌桶、铡刀、连架、木权、钢权、木锨、扫帚、刮板、筛子、簸箕、碌碡、风车等。例:

  镰刀,铁加钢打制的收割工具。其形如“半月”(也有“一”字形的,二者性能相同)装木柄。刀体,上为刀背,下为刀刃,一端连有寸余长的刀筒,以便安装木柄。以割为主,如小麦、稻谷、高梁及豆类秸秧,皆用镰刀收割。

  尖担,汉中人挑运工具。这里,人们习惯将田禾(小麦、豆类及其他秸秧、柴草)捆挑回去,然后才在晒场上脱粒、晾晒。在搬运时,多用尖担挑运。此工具制作简单,造价低廉。用坚实而绵软的、两端稍有弯度的一根约2米长,宽、厚约20毫米见方的木头,制成中段扁平(如扁担),两端向上翘,并且两端(各留约40公分长)推削成方锥形即可。其制作工艺,讲究脉线准确,着力点匀称才好使。用时,两端插挑两捆(麦秸或柴草)上肩。挑担者一步一闪地行进(利用上下闪动时空气对禾捆的浮力,可减轻肩上压力),望之犹如行云流水。难怪群众中久有“挑担(禾秸捆)如坐轿”之说。

  连架,打麦、豆用具,由手杆和敲杆(俗称连架拍)构成。制作:手杆,用约2米长的活竹竿(即砍下不久的),将根部约尺许处用火烧软后劈去一半,再把留下的一半折弯与杆平即为手杆(俗称连把)。连架拍(即敲杆),是用约1米长较硬的细木棍或木竹棍五六根,再用牛皮条连结为拍,上端加一木轴即为连架拍。用时,将连拍轴套在连杆(即手杆)折弯处,操作者持手杆上下甩动使连拍旋转,一下一下地拍打麦棵(或其他谷物),使其脱粒。

权为晒场上用具。权,有木权和钢权两种,形状与作用相同,皆为三股或四股长齿(也有两股的)。例如三股木权,两边两股长,微上弯;中间一股较短上翘,形如鸡爪。叉住一堆麦草擎起就走,牢实不散。钢权,只是长齿为铁制,柄仍为木制。 

搂扒,有木、竹两种。木扒,用约70公分长一段木板,板一侧(与板平面)凿眼数个,装上约3公分宽、9公分长的木齿。木板平面中凿眼,装一根木或竹竿(约2米)为其柄。这种木扒,称晒扒;专用于晾晒粮食之用。竹扒,用一根青竹(约3公分直径、2米长),将较粗的一端破开(约40公分长)为数条(6至7条),并趁其未干,放在微火上烧烤使其绵软,随即梢端折弯向内,并用细绳固定和编排(如扣指的手),待竹子干了,各部位固定后即成。专用于搂拾柴草、秸秧。

  拌桶,打收水稻专用工具。制作:用20毫米厚的木板,作成约1.5 x2米宽、长,口敞底小的方形木桶(形如斗),四角向外留有桶耳,底部顺置两木条(俗称拖泥)以便于在田里拖行。同时,再用一张宽而长的竹席(俗称挡席),围住拌桶的大半,以防摔打稻谷时谷粒撒在桶外。

  碌碡,即石滚子(有大有小),为碾场(滚压脱粒)用具。一般用的碌碡,大的约80公分长,直径约50公分。小的约100公分长,直径约30公分粗,皆以石料雕凿而成。石滚两端,各凿一方孔,称为滚眼,孔里各装一木制或铁制轴窝。再用木材作一长方形框架,称为拨架(与石滚相适),架子两端装轴,套置于轴窝里即成。皆用牛、马或骡子牵引滚动。

  木锨与刮板,晾晒场上用具。木锨,木材制品,形如大铁铲,其铲板约尺许长、宽,锨把约五尺长,是扬场风净麦粒或稻粒的专用工具。刮板,用木板做成宽、长约一米的平板,由两根方木条穿连;木条上端装双手柄,木条中段系拉绳(由平板穿孔而出)两根。用时,一人扶柄,一人牵拉,平刮(推)堆积场上粮食。

农事节气谚语

  中国现行的历法——农历(又称为夏历、阴历),一年十二 月、四季、二十四节气的形成,是中国人在农业生产与生活的长 期实践中创造的,是天文历算与自然规律相符合的知识结晶。汉中人对于节气与农业生产的重要关系,有着深刻的认识,根据节气的变换合理地安排生产与生活,从而积累的经验和形成的习俗,丰富多彩,至今盛行不衰。

  例如立春、立夏、立秋、立冬等节气,都紧紧围绕着农事进 度。像立春节气,历来为人们关注和重视。因为,春为一年四季之首,立春是二十四节气之头。人们经过冬闲休整,就要开始新 的一年工作了,立春就是提醒人们作好春耕准备的信号。为引起 整个社会的重视,人们还兴办各种活动大造舆论,如“春官报春”、“送春牛图”、“官民打春”等。

  《城固县志》说:“立春前一日,有司迎勾笔神,里市各扮故事,表日‘庆丰年’。是日男妇携儿看春,俟土牛过,争以豆麻撒之,谓之‘散疹’。”此活动,汉中各县相同。人们将彩色泥牛抬至东门外,按一定方位立放,然后县官焚香叩拜毕,执杖打泥牛。群观者亦执棍棒打。泥牛碎,众抢拾泥片带回家放进粮仓,预示今年好收成。故称为“打春”。至今,人们仍习惯把立春叫打春。还有说春、送春等活动,至今盛行。

  随之,新春一过各地还举办各种春台会,会上除演大戏和举办一些娱乐活动外,主要进行牛马交易和农具销售(春台会的经费来源),群众一面逛会看热闹,一面挑选所需农具(包括牲畜),为春耕、夏收作好准备。惊蛰之后,农民便开始整修水渠、水塘等,以利于春灌、夏插。

  汉中人在长期的农业生产中,除形成许多与节气有关的民俗活动,还有许多知识性很强的农事谚语,亦是代代相传的宝贵财富。汉中农事谚语很多,这里按农事的各个时期举些例子,以供参考。

  播种谚语

  春播秋实,是汉中人民传统的耕作思想。后经过实践与发展,人们根据四季的气温变化,又形成了春播、夏播、秋播。除现在的间作套种和用现代科学种植(温室育苗)许多农作物——如蔬菜类的种植就不分季节了,但主要的农作物播种,仍以春、夏、秋为播种期。人们对各种农作物的下种(下插)时间和节气紧紧相扣,要求严格,绝不延误。久之,便形成了许多有科学根据的习俗和谚语,代代相传、使用。例如:

春打六九头,及早喂好牛。 

误了一年春,十年理不伸。 

春争日,夏争时,秋过白露苗不齐。

芒种忙忙种,秋后好收成(水稻、棉花等)。 

谷雨雨纷纷,秧母绿茵茵。

小满前栽秧,秋后谷满仓。 

夏至栽老秧,只够喝米汤。 

节气不等人,夏至关秧门。 

五月里栽秧田,一天一夜差半年。

头伏芝麻二伏芥,三伏种得好白菜。 

八月蚕豆九月豌,十月种上光杆杆。 

七月种高山,八月种河湾,九月种平川。

  秋后栽苕,胜于点荞。

 田管谚语

 田(地)间管理,也是农业生产中至关重要的一环。不但付出劳力较大,而且根据作物生长的各个环节和节气的变换,施肥、松土、锄草、浇灌,都要突出一个“勤”字。谚语曰:

要吃来年饭,勤在田(地)边转。 

地是刮金板,人勤地不懒。

  丰收没巧,保苗锄草。

钢要加在刀刃上,肥要施在节令上。 

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

  人怕老来穷,苗怕老来红。

  锄头底下四两油,旱、涝不用愁。

  庄稼生长中,天气的旱、涝变化,都会影响将来的产量。故而,人们非常关心节气的变化,及时改变田(地)里的干、湿度。如果天旱不雨,就要抽水浇灌。如果久雨成涝,就需开?勾排水,使庄稼很好地成长。谚语:

  立夏不下(雨),犁头高挂。

  立夏落雨点,耀州城里买大碗。

  因此时,小麦正在收浆(能否颗粒饱满的关键时候),水田要插秧,旱地要下种,后期更需充足的雨水。故,此时有雨无雨群众特别关心。如无雨,就要抗旱保苗或改种耐旱作物。就是锄草,也要掌握土地的湿干程度。

  谷怕连夜雨,麦怕午时风(扬花时)。

八月出头穗不齐,半粒谷米半糠皮(指水稻)。 

湿锄高粱干锄花(棉),不湿不干锄芝麻。

  收割谚语

  汉中农民,珍惜粮食有着传统的美德。从收割到保管、使用,都体现着一个“细”字。根据节气变迁,及时细收,严格保管,合理使用,使辛勤劳动的果实不丢失,不浪费。各地许多传统谚语,至今仍适合农事生产规律。

例如:立夏十日三分黄,再过十日遍地黄。 

宁让拌桶上冒浆,不让田里出秧。 

九成开镰十成收,十成开镰二成丢。 

天有不测风云,收割进家才稳。

  蚕老麦黄,绣女出房。

  有钱难买三日早,早黄早割好。

  诸如以上谚语,都是提醒,催促人们及时收割。麦子早收有利于夏插(水稻)、夏种。水稻早收,免得秋雨连绵造成黄粮受损失。同时,还告诫人们要细收,不要丢失粮食。例如:

地里紧一把(收),囤里长一柞。 

晒场多扫几帚,一年喂鸡不愁。 

早摘绿豆午摘棉,下午抖芝麻光杆杆

(早晨绿豆壳不裂,下午芝麻抖的净)。 

细雨落成河,粒米积成箩。

增产不节约,就像没底锅。 

精打细收,汗不白流。

节约好比针挑土,浪费犹如水推沙。 

细水长流,日月不愁。

其他农事谚语

农事气象:

  乌云向西推,地里莫留麦(割倒的麦子要赶快运回去)。

云浮天变黄,场上快收光。 

日落乌云障,半夜听雨响。

红云变黑云,必定大雨淋。 

日月戴金圈,雨在两三天。 

蛤蟆呱呱叫,大雨就来到。 

日落火烧天,明日晒衣衫。 

有雨天边亮,无雨顶上光。 

云跑东,一场空;云跑南,要撑船;

云跑西,披蓑衣;云跑北,晒干麦。

改土治水:

种地不开沟,等于贼来偷。 

深耕加一寸,如同上层粪。 

引水浇一遍,粮食多一半。 

坡地不开沟,逢雨连本丢。 

天干不算干,就怕人靠天。 

一苗喝一口,一亩多几斗。

选种倒茬:

  母壮儿肥,种优苗旺。

  种籽年年彩色,产量节节高。

好葫芦作好瓢,好种籽出好苗。 

种地要巧,一年一倒。

茬口不换,丰年也欠。

饲养牲畜:

养好牲畜没本本,草膘料劲水精神。 

寸草铡三刀,无料也长膘。

入“九”不喂料,来春不用套。 

人不勤劳不富,牛无夜草不肥。 

不怕使十天,就怕猛三鞭。

  喂牛没窍,夜草塞饱。

  骡子要得壮,夜草不能忘。

牲畜要上膘,多多喂青草。 

长草喂马,犹如刀刮。

  诸如农事节气,农田管理、收割作物、植树造林、积肥施肥、牲畜喂养等方面,都有数以千计的谚语在群众中流传和运用。这里所记只是沧海一粟,恕难一一记述。

  农谚,是农民群众在长期生产劳动中的经验总结,是中国文化宝库中一枝绚丽的花朵。它不但集科学、哲学、文学于一体,而且情深趣浓,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使人读之朗朗上口,易记易懂,易于掌握和运用,深受群众的喜爱。

农事节日与祭祀

  中国,自古以来为农业社会,人们皆依农业生产的丰与歉来衡量社会的繁荣与衰落。在自然经济条件下,农民种地又依靠天道,相传“稷降以百谷”之说,因之,汉中人亦有依岁时节令变化,预卜其后的农业丰歉的风俗。对祈求上苍神灵保佑,更是虔诚备至,故而形成了许多节日祭祀活动和预卜丰歉、祈雨、祈晴等风俗习惯。

  预卜丰歉

  预卜丰歉之俗,是劳动人民的传统风习,这也是科学不发达社会的产物。当然,这种预卜,有的是从劳作中得到的经验,有的则属唯心。汉中久有此习俗,不但许多史书中有记载,而且在群众中仍很流行。如“八月十五刮大风,正月十五雪打灯”,有瑞雪兆丰年之说。《图经》云:“池阳(今泾阳西北,汉惠帝四年置县,北魏废)上巳日(三月初一)妇女以荠花点油,祝而洒之水中,能成龙凤花卉之状,则吉。谓‘油花卜’。”汉东方朔《占书》云:“‘人日’(正月初七),岁后七日,是晴日,所主之物育,阴则灾”。《城固县志》云:“但得立春晴一日,农夫不用力耕田”。《西乡县志》云:“冬至向巴山看雪,以占来岁丰歉”。各地群众中还有许多预卜天时对丰歉的谚语,如“立春晴,立夏雨,秋后收成不用估(收成好)”,“要知粮食价,月月看初八”(据说看农历初八的月亮,可预示粮价:月盈则贱,月亏则贵)等等。诸如此类的谚语和古籍记载,不胜枚举。

 节日祭祀

 中国古代以社、稷为土、谷神,立社(祠)祀奉,春祀秋尝,祈赐丰收。后经长期的演变与发展,风、雨、雷、电等自然现象都被奉为神祗,祈福、迎富的风俗随之产生与流传。这在科学不发达的社会里,反映了当时人们的生产意识和美好的愿望,是自然与社会的产物。到新中国成立前,各地的节日祭祀活动非常流行。如过去的天爷会、清明会、春龙节、谷雨节、中元节、腊八节等等,都是以祈福、祈丰为目的,以求得一方风调雨顺,人民安居乐业。这样的风习,在许多古籍中多有记载。如《天禄阁识禄》说:“秦俗以二月二日,携鼓乐郊外,朝往暮返,谓之‘迎富’。洋县、城固一带群众在正月初五日,装扮一些神灵如灵官、土地、二郎神、孙悟空等挨户走一遍,谓‘扫五穷’”。《城固县志》说:“九月,儿童登高,竞放风筝,日‘迎寒’”。《西乡县志》说:“妇女以口采茱萸,可治心病之谚”。《隋书·地理志》说:“汉中,五月十五日,以酒食相馈,赛旅集会,有甚于‘三元’(即健康)”。各地群众的这些活动,皆有迎福、迎富、扫穷、送贫、增寿之意。随着社会进展和人的思想认识的提高,有些节日祭祀活动已消失,有的节日改变了性质。如许多地方的正月十五、二月二、三月三、四月八等古会,皆改成了物资交流会、骡马交易会、农具会等,至今流行。

  过去,各地的古会、祭日、忌讳、祈求等习俗很多,记不胜记,暂举几例,以供参考。

上 九 会

  上九会民间称为“天爷会”,汉中各地都举办。“天爷”指玉皇大帝,正月初九日是玉皇的生日,故称上九会。人间有人王,天堂有神王,玉皇又称为“神王”。群众认为玉皇是至高无上的神,可以主宰人间的吉、凶、祸、福,可以给一方风调雨顺,也可以给一方降灾施难,故对其崇敬虔诚备至。所以,过去各地都建楼、庙供奉玉皇。像汉中城内的天爷庙,就气势宏伟,富丽堂皇,除长年有主持进香,每年天爷会更是热闹非常。会期三天,会戏三天(有两个班社唱对台戏的,最少一家大戏),在南门外扎“九曲黄河”,请来僧、道两教各设经棚诵经。除四方八镇的善男信女朝拜玉皇、转“黄河”(群众说转了黄河可消灾避难)、看热闹,府、县官员也要进庙行礼、进香,祈祷上苍保一方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人民平安。有时,在正会这天夜晚,还要大放焰火助兴。最后一天的下午,群众还有“抢黄河”的风俗。人们将抢到的扎黄河用的麻杆,拿回家去埋进粮食或供奉起来,据说可保一家康泰,六畜兴旺。

据说,天爷庙里供奉的并非泥塑木雕的天爷神像,而是一个五尺许的木牌,周围雕花涂金,中间竖写“金阙玉皇大帝尊神位”字样。由于玉皇是至高无上之神,所以办会比其他神会隆重百倍。因官府倡导,绅民大户资助,所以都有会产,很富裕。 

有些地方,天爷会是轮流办。在先一年由甲地将天爷(牌位)接来,供奉于庙中,并请一两个居士(不食荤腥)早晚诵经,长年进香。翌年正月会期(初九前后均可),照例请僧道诵经,请戏班唱戏三天。会产富裕的,还要扎黄河,放架花,周围群众都要赶会叩拜天爷。在会期将结束时,两地协商决定接天爷的日期,到了这天,由承办下届天爷会的主事人率乡绅及僧、道敲锣打鼓,把天爷(牌子)接走。据说,办过天爷会、敬奉过天爷的地方,就会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一方太平,人民安康。 

二 月 二

农历二月初二日,是汉中人普遍重视的一个节日,尤其农民非常关注。据说,龙在冬眠之后,二月二才开始活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认为:龙是最受崇拜的吉祥物之一。认为龙能兴云作雨,与农业生产有着极为重要的关系。惊蜇之后,百草萌发,龙也睡醒,于是便有“二月二龙抬头”之说。

  因农事春耕、春锄、春播、育苗等皆由此时开始,一年的丰与歉皆寄托于此时——“一年之计在于春”,故许多古籍、方志中皆有“二月二”的民俗记载。同时,民间除有敬天敬地,敬农作物和树木(祈望丰收)的习俗之外,还有许多禳改和禁忌风俗。像二月二清晨在庄园、住宅周围“打灰簸箕”、画灰圈,爆炒苞谷花、米花、豆类及野菜,名日“卫庄”、 “围蚰蜒”、“炒虫”。这些风俗至今流行,它表现着人们希望无虫害,得丰收的美好愿望。

  二月二日,人们还有些忌讳:如妇女们停止针工一天,不刺绣、缝衣、怕刺伤了龙眼(因这天龙才抬头、睁眼);男人不下地耕犁、锄地,不挖土,不往地上钉木桩等,怕伤了龙骨龙筋。这也充分体现出群众善良而美妙的性情与心灵。

七月十五土地会

  农历七月十五日,古称中元节。民间相传,七月十五是土地神的寿诞日。土地神是指上古时代的后稷,因他教会人利用土地稼穑,使人类衣食有了来源和保证。传说中,他被封为专管土地和五谷之神——土地神。人们为了纪念他,民间到处修庙塑像,久敬成神。

  土地庙,在民间各种神庙中是最小的庙,但它又是众神庙中最多的庙。像山区叫“山神土地”,各乡村有“当方土地”,宅院有“家神土地”,田野里有“禾苗土地”。人们对土地神的崇拜,不亚于天爷,除每月初一、十五日单独烧香敬拜外,各地还有土地会。每年七月十五日,由会长出头筹办,凡耕作土地者大都自愿参加。办会费用,全由农户筹集。会期间,除唱戏三天(多为木偶戏),还要诵经、祭祀三天。祈祷土地神默佑一方,盼五谷丰登,无灾无害。同时,还备酒馔让大家会餐,并议论处理当地一些偷盗、糟蹋了庄稼的事宜。

  除以上记述的农事节日祭祀,还有谷雨会、冬至会、清明会等,这里恕不一一记述了。

祈雨与祈晴

  祈雨和祈晴都是汉中民间传统的风俗。过去,由于科学不发达,人们的思想认识有限,对生活、生产和一些自然现象,皆认为是老天的安排。故而,便产生了祈求上天的认识与习俗。

  祈雨,即在久旱不雨时祈求天降甘霖之意。汉中各地祈雨有多种形式,像晒龙王、取湫、耍水龙等。晒龙王就是将龙王像(有泥塑、有木雕)从庙堂里抬出来,放置在广场上晒太阳。意为让龙王也尝一下烈日暴晒之苦,快给人间降雨。若晒后真的下了雨,还要酬谢龙王——祭祀。

  取湫,是最普遍的一种祈雨风俗,过去各地都流行,直到解放后才消失。取湫之风,相传自成汤始。古籍中载有“六事自责、桑林祷雨”的故事。齐桓公取湫,晏子未能谏阻,上行下效,流传甚广。汉中各地,取湫都有文取和武取之分。文取,为当地最高官员(如在县城,就是县官;如是乡镇,则是乡、镇长)率吏员、乡绅及部分百姓,带上祷雨文和香蜡等,专程去名山、灵洞叩拜龙王。烧香读祷雨文(烧掉)后,在山泉或洞泉中灌一壶水带回,这水就叫湫。回去后,将湫供在庙堂神龛上,每日降香跪拜。祭湫期间,当地禁屠、禁止卖酒,表示虔诚。武取湫者,由诀马(神灵附体的神汉),手执两把两刃钢刀,敲上大锣,率村民数十人择日去某地“灵泉”或洞泉。焚香毕,由诀马人泉取湫(灌一壶泉水),带回后用黄表封壶口,供在村庙神龛上,由会长轮班祭拜,待雨降下为止。若三日内天降大雨,会内马上诵经、演戏酬神。若十日无雨,即怀疑没取到真湫,便将壶水倒掉另取。

  祈晴,就是在久雨不晴时向老天爷祈求晴朗的风习。此风俗,在汉中各地都流行。因为汉中每年农历七八月间多霖雨,这时田里稻谷普遍将成熟,急需收割。若久雨不晴,就会使田里熟黄的稻谷出芽,霉烂,造成极大的损失。人们急于收割,便想出了许多祈求天晴的办法,日久成俗。如“独女立棒槌(过去人们洗衣服时用以捶打衣服的工具)",就是在久雨不晴时,人们便让独生女儿拿一根棒槌,在棒槌头贴上一块红纸,再将棒槌倒立(插)于场院中间。据说,棒槌能顶破乌云盖,红纸引出太阳来。“挂扫天婆’’,就是将扫帚悬挂在一根长竹竿上,再将竹竿栽立于场院当中。人们习惯称扫帚为“扫天婆”,意为让它扫 去乌云,使天空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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