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前夜,一个人在山坡上晒了很久的月亮。月亮很圆,夜风很凉,目及之处,一片万家灯火。心中徒生出一阵荒凉的感慨:纵有万家灯火,可有一盏归我?
果然高处不胜寒,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发现自己感冒了。先是鼻塞,这是基本是我感冒后的常态,突然想起不知在哪本书上看到的一个片段:“那些弯曲的臭水沟像极了大地流出来的鼻涕”!至此觉得自己也好恶心。
我躺在床上久久不想动弹,朋友给我打电话问她寄给我练喉的红酒还剩几瓶,要不要再续几瓶?我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突然变得好有磁性,她咯咯咯的大笑:你突然变得这么温柔?
“温柔”这个词于我现在好像不太贴切,虽然我平时比较木讷,但骨子里还是狂野的。至于有多狂有多野我自己其实还不知道,只是常常在睡梦中感觉自己是个叱咤沙场的英雄,率领千军万马无所畏惧。
一直很喜欢辛弃疾的《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这首词。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现实是,自己喝一瓶啤酒都能面红耳赤飘飘然。朋友寄给我的六瓶红酒练喉,度数其实并不高。我分给同事四瓶,自己带回家两瓶,开了一瓶入口还是怪怪的,最后买了两大瓶雪碧兑着喝了一个星期。
朋友说想当年我能喝趴两个大男人,居然现在会和你这个小趴菜做朋友,我老公都觉得我有改邪归正的趋势。我不紧不慢幽幽地补了一刀,想当年要不是我这个小趴菜喝不了酒,那个能喝趴两个男人的女人不知道醉在大街上被谁捡走。
她赶紧捂住我的嘴说:好汉不提当年勇!
讲真,有时候真的很羡慕别人能喝酒。当然喝酒也得有个度,能喝和爱喝是两回事,尤其能把男人喝趴的都是女中豪杰。古代不都说煮酒论英雄嘛,还有许多古诗词中山前月下对饮的意境,感觉都很不错。
奈何尝试了很多种类酒的很多种喝法,还是只能接受米酒和菠萝啤。有次回老家,偶遇村里一众兄弟姐妹喊拳喝酒,有个嫂嫂唤我,过来喝两杯,咱们自己酿的杨梅酒,甜得很。架不住各种劝,我也以为真是甜的,一口下去才知道他们口中的甜和我意会的甜简直天差地别。硬着头皮喝完那小半杯酒,我赶紧跑到奶奶家床上躺着,果然一会儿就醉完了。
还好自己酿的酒不上头,一觉醒来,喝了奶奶做的生酸汤人也就清醒了。奶奶告诫年长的哥哥嫂嫂可不准再劝我喝酒,后来好长一段时间遇到那些哥哥嫂嫂我一直都不好意思!
跑偏了,回正!
话说嗓子哑了的第二天大家都觉得我的声音变得低沉有磁性,我竟也有点洋洋得意,甚至想着如果就这样不好是不是也因祸得福了,甚至讲话都吐字清晰,尽量做到字正腔圆。但到了第三天就翻车了,随着病毒的不断强壮,嗓音也越来低沉,后来变得像一只公鸭子在叫唤。导致我一开口说话别人都知道我感冒了,一知道我感冒了,人家就会疑惑我有没有发烧,如果发烧的话有没有去县医院做核酸检测?
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后我就不咋说话,再也不期待什么低沉的温柔,等待着我的破锣嗓子赶紧满血复活。喝了无数白开水,养精蓄锐两天后,终于恢复了个大概。
哈哈,终于我还是我,不一样的烟火[呲牙]